“你不是有婚约在身,况且我是beta,你标记不了我的。”
alpha只是用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庄央,“没有婚约,我和初庭不是那种关系。”然後又补充:“不然容易被注意到。”
庄央有些受不了了,他觉得如果对方一直这样看着自己,他早晚扛不住,有些後悔昨晚的话,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吧,好吧,我可以帮你。”不过是被咬一口嘛,他们怎麽也算是过命的交情,有什麽大不了的。
晏望师立即将止咬器卸了下来,将头凑到他的颈边,庄央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被alpha咬脖子,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低下头去,把後颈露出来。
落到alpha眼里这简直就是引颈待戮的诱人羔羊,他忍不住握住对方纤细的脖颈,用犬齿试探着肌肤,就像寻找着腺体的部位一样。
可惜beta的腺体严重萎缩,不可能找到任何痕迹,庄央被他弄得有些痒,可是捏住脖子的手掌又使他动弹不得,不知什麽时候,他已经完全被圈在了alpha怀中,腰部被对方的手臂环住,明明好像没使力,自己还是完全失去了自由。
他正想催促对方,要咬就快点咬,也就在这时,没有任何预告的,alpha锋利的犬齿刺破了beta颈後的肌肤,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庄央当然感受不出什麽信息素,他只觉得脖子一酸,紧接着是顿顿的痛,最後只剩下过电般的麻,那种被控制的感觉令他条件反射地想要逃跑挣扎,可是身体没能移动一分一毫。
这个算不上标记的标记行为持续了一会儿,直到beta全身都开始微微颤抖,晏望师才松开他。然後又忍不住抱住对方的身体,在其脖颈间细细嗅闻,那上面现在浸染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可越是得到一点,就越想得到更多,alpha还没有满足于简单的标记。他还想做更过分的事,譬如接吻,譬如在对方身体里成结。
这样想着,晏望师忍不住用舌头舔上beta新鲜的伤口,然後感觉到庄央颤抖得更厉害了,就像要受不了一样。可是他甚至无法标记对方,有什麽受不了的呢?
alpha宛如化身撒旦一般,还想继续引诱庄央犯下更大的过错。他的嘴唇从後面轻轻擦过,一直凑到了beta的嘴边,等了一会儿,结果庄央还没有从刚才的失神中缓过来,他就自己吻了上去。
庄央不反抗了,他感觉自己的精气好像被对方吸走,只能任人拿捏,不知道是不是软化的身体让对方满意了,alpha的吻很温柔,嘴唇也很软,他们就好像真的恋人一样接吻。
意识到发生了什麽时,庄央偏过脸去,晏望师的动作顿在原地,仿佛突然被恋人抛弃般无措,当然,他们都知道并不是那样。
庄央的脑袋嗡嗡作响,比昨晚的报警器还厉害,他不敢再看对方,好像那里有什麽可怕的怪物。
庄央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来到洗手间的,脚下到现在都轻飘飘的。大脑变得迟钝,无法思考出任何有意义的结果。
他想这也许这只是“临时标记”之後的报酬,就像一个alpha如果只是做标记行为,而不对自己的omega给出任何其他抚慰的话,那将是非常没品的恶劣的行径,会被omega立即分手的程度。
庄央摸了摸後颈的咬痕,有点痛,想转头看一眼,脖子却怎麽都拧不过来,衣领蹭在上面有些不适。
他很不适时又可笑地想到,这算不算是一种q色贿赂,作为犯人,引诱了自己的执行官,是不是要罪加一等呢?
心终于完全冷却下来。
回去後他想问alpha要一张抑制贴,没想到却被以“alpha用的抑制贴会刺激伤口,不要用。”的理由回绝了,这他确实不太了解,没有再说什麽。
换回了自己已经晾干的衣服,他觉得後颈的存在感没有那麽强烈了。
“抱歉,你还好吗?”小心翼翼的开口,极富迷惑性的神情,他有时也会疑惑,眼前的人到底是高高在上的前联盟官员,还是一个好看的比自己还小的年轻alpha。
“没事。”他已经不想再询问对方的状况,毕竟自己能做的都已做到,甚至比预计超出了许多。
庄央莫名觉得有些低落,头脑又开始发沉,明明早上醒来时还很正常,意识消散前他想到自己最近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似乎是从那个意外之後开始的。
庄央这次是被高浓度的信息素直接刺激到昏迷了,beta的腺体根本不怎麽发育,没有能接受alph息素的相应受体,所以并不能像omega一样能感到抚慰,反而过量的信息素会导致身体一时无法适应,强制休息以加快代谢。
当然,这不会对beta的身体有什麽损伤,如果长期下来,身体甚至有可能对这种信息素産生适应性,研究上把这种情况称为“腺体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