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还想说什麽,结果被同伴推到了一边,如果没看错,这个打断的女孩正是个alpha,“说什麽呢,你喜欢喝什麽呀,我调酒请你喝呀。”
庄央这下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这些人的目标是他,她们的目光也的确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他一下变得不自然起来,“不不不,你们别在这了,我男朋友他会生气的,他……”
晏望师这时宛如天降神兵般出现了,他亲密地揽过庄央,“我男朋友他很爱我的,你们不要想了,离他远点。”
非常理直气壮的语气,庄央顺势接话:“抱歉,我们真的不想被打扰。”
也许是晏望师的气势更有说服力,她们这下终于退却了。
“唉,留个联系方式吧。”有人小声说。
“算了,那个alpha看起来挺难缠的,走吧走吧。”
三个人的话语声随着距离变得越来越小,晏望师也放开了他,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
庄央于是摆弄着之前尝过的那杯酒,橙色的液体晃动着,下面似乎有什麽东西。
挪开酒杯,庄央发现了一张很小的纸条,他起初以为是刚刚的人留下的号码之类的东西,翻过来看到内容後却如遭重击。
“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请到圣恩医院找寻我。”
飞舞到凌乱的笔迹,像是书写的人已经控制不住手中的笔,还有这古怪的语气,只可能来自一个人--洛伦佐。
他条件反射地糅皱撕碎了这片纸页,扔回了酒里。
晏望师大概被他突变的脸色吓到,眉梢蹙起。
“没事,就是刚刚她们留的号码。”
脑中的那行字挥之不去,他的整颗心脏都膨胀地要爆裂开来,流出滚烫的汁液。
竟然这麽快就发现他还活着了,还这麽若无其事地发出邀请,就像是最无情的挑衅,蔑视和嘲笑。
庄央捏着酒杯手指用力到发白,也无法制住浑身细微的颤动。
门外的红面老板向警察述说了情况後也一无所获,警方只是表示会留意相关情况,由于没有实际伤人,未做处理。
他们就这样一无所获地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庄央不停地思考着传递信息的人到底是谁?
一定是他们离开酒吧的空档,那麽这次的意外难道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
那个鱼哥他没有看出猫腻,但是酒馆的其他人员呢?还有那几个女孩,她们是最後可能接触那个酒杯的人;又或者是藏在暗处,完全没有引起过注意的人物。
回到小庭院中,蓝色的花朵在黑夜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盈盈放光,无情地观察着这个世界。
勿忘草的香气悠悠袭来,但也许是酒劲上涌,庄央却隐隐有要呕吐的冲动。
“今晚我想一个人睡。”
“不行,你还没好。”alpha的声音低低的,掺杂着沙哑,像是火山爆发的前兆,“而且,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我们的关系。”
什麽关系?曾经共患难的倒霉同伴?还是犯人和受害者家属?
“我们……没有什麽特别的关系吧,不是吗?”庄央选择了最温和也最虚僞的回答。
“你是这样想的?”晏望师漂亮的眼眸眯起。
“难道不是吗?”
事到如今,他甚至不愿相信晏望师真的对他动心,对方只是愧疚于之前的种种,産生了暧昧的错觉吧。
庄央还是没能拒绝alpha的要求,即使气氛已经降至冰点,他们还是躺到了同一张床的两侧,彼此相背,像是同床异梦的一对怨侣。
“我要以小庭未婚夫的身份报案,只是为了让他们无法拒绝调查,我和他并没有订婚,也没有打算订婚。”
声音从背後飘来,不辩情绪。
“当时的消息是颜家放出的,你也知道,颜初庭喜欢的人,并不是……”
“好了,这些……你没必要向我解释的,你能查出西区暗地的黑色活动和案子的真相,这才最重要,对吗?”
颜初庭的名字,就像是炸弹的倒计时,每出现一次,就让庄央的心弦绷紧一分。
“对。”这次的回答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