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瓣此刻红肿得厉害,像熟透的樱桃,泛着湿润的艳色,饱满得几乎要沁出血来。
一眼就能叫人看出,刚刚经历过什么。
他指节无意识地攥紧,骨节泛出森冷的白。喉结滚动了一下,下一秒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手,半天从齿间生挤出一句,
“跑哪去了。”
“你管我。”
楚绒偏过脑袋,闷声闷气地呛他。
沈厉寻沉默了很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骤变的气场而凝固,温度骤降。
半晌,他沉声道,
“你还没结婚,你不能这样。”
“……”
楚绒气得睁圆了眼睛,原本柔和艳丽的五官此刻绷得紧紧的,透着一股凌厉的怒意。
“我不能怎样?”
她狠狠推了男人一把,
“是他欺负我好不好,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
沈厉寻嘴巴动了动,还没开口就被她呛了回去,
“你别跟我说话!不想听!”
楚绒没再搭理他,转身就跑到电梯那。
电梯门合上,隔绝了男人幽沉的视线。
她气鼓鼓地回了房间,缩在小沙发上没几分钟听见了敲门声,走过去打开门,是惊月。
小丫头端着玫瑰露站在门外看着她,笑得甜甜。
可惜她现在心情很不好,也没胃口。
“走开。”
“小姐……”
然而回应惊月的只有凌冽的门风。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细密的沙沙声,像春蚕啃食桑叶,轻柔地摩挲着屋檐。
楚绒突然想起来自己在窗台外放置了一盆刚刚冒头的栀子花。
连忙跑到窗边,探头一看,来晚一步,那白嫩嫩的花苞已经被大雨泼得垂下了头。
她跺了跺脚,暗暗气恼。
这盆花是当初她一时兴起,却费了老劲才移植到这小瓷玉盆里的。
现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在同一天发生。
楚绒的心情差到极点,抱着瓷玉花盆里已经蔫巴的栀子花发了一会儿呆,又默默将它放回了原处。
“叮铃铃——”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振动了几下。
鹤钰的信息弹了出来——
“昭昭,我跟你道歉。”
楚绒咬了咬唇,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有几缕黏在微微泛红的眼角。
伪君子,真强盗。
一言不合就欺负人的王八蛋。
她才不要接受他的道歉。
楚绒越看越气,果断将男人拉进了黑名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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