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就要冷淡,就要装的无比顺从是个窝囊废。
气死韩枭!
让韩枭以为与他敌对多年的死对头,其实是个软骨头废物,那韩枭十几年的辛苦争锋就全成了笑话,他跟一个废物争锋十几年啊。
哈。
废物更谈不上什么打不打败。
等于让今晚来势汹汹准备收拾死对头的韩枭,如一盆旺盛炭火被泼上冷水,只能冒出黑烟暗自憋气。
这就是季清欢的打算。
也是两个人初次见面,他送韩枭的见面礼。
“贱狗,你还不与我动手?”韩枭咬牙问。
他说话时朝季清欢脸庞靠的很近,呼出的气息温热,带着一股子蜜香苦参茶的金贵气味,跟这殿里的白梨熏香一样甜腻。
虽不难闻却让季清欢顿觉不适。
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跟要亲他似的。
长的也像女人,喜怒无常兴许是内分泌失调?大概率是个人妖。
听出韩枭已经快破防了,季清欢心底暗爽。
表面上却淡漠的转开脸,紧抿着唇:“丧门犬没有反抗的胆量,任凭世子处置吧。”
你视为眼中钉多年的人废物至极,直接拉低你的档次你气不气?
呵呵。
季清欢在心底笑的畅快,韩枭越怒他就越爽。
他才不怕受罪,能抗!
“把他扒了,扔出去。”韩枭松开季清欢的下颌,耐心终于耗尽。
他还嫌恶的用绢丝手帕擦拭手指。
仿佛碰季清欢这一下,都脏了他极为矜贵的手。
“是。”白檀劝不住就只能照做。
他转身拽起跪地的少年,表情泛起些怜悯。
惹谁不好非要惹世子,这下有苦头吃了
而这侍卫还不知道——
季清欢越求饶只会让韩枭越憋气。
两个少年用只有他俩明白的方式,斗狠较量着!
被死对头叫作贱狗!
季清欢胸前的白衫布料被快速拽开,声音在内室窸窣响起。
“走吧。”白檀将沉默的少年推向门口。
韩枭坐回软榻窝着,表情阴沉。
厚重雕花房门开合一瞬,外面的寒风夹杂雪花与冰雹呼啸灌入,凉风刺骨。
温暖室内。
窝在软榻里的韩枭披了张墨狐毛毯,少年瓷白脸庞被狐毛簇拥着像搁在黑绒布里的珍珠,贵气逼人。
随便怎么瞧都是雌雄莫辨的清冷美人,好看到惊心动魄。
刚才被他掀翻的矮桌已经叫小厮搬回来,又重新上了一盏热参蜜茶,冒着袅袅热气。
手里捧着书籍却根本看不进去,连翻到哪儿都不记得。
韩枭脸上的表情,随着时间流逝愈发凝重。
怎么还没动静?
不会有人敢私自将季清欢救走吧。
里外都寂静太久,他忍不住用凝白指尖推开窗台。
“吱——”
冷风瞬间从窗台灌入,寒气扑的他直蹙眉。
等往外看了一眼这才放心,没人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