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就会遭到如他一般的折辱,他绝不允许!
“呵。”韩枭根本不听什么狗屁道歉,眉宇间正有阴鸷酝酿。
他挂着冷笑凝视季清欢,动身上前——
“世子!”季清凝掀开遮着脸的纱帘,猛地单膝跪地。
她扯出一抹柔和的笑容,强稳着声线开嗓。
“世子说的没错,我与清欢是双生胎,小时候嬷嬷给他穿我的衣裳都很难有人分清呢。”
“哦,”韩枭注意力被分散,转眸打量跪地的人,“是有些像,季清欢还穿过裙子呢?”
季清欢蹙眉。
这话听着有些不妙。
“是,但那只是幼时嬷嬷们的玩笑罢了。”季清凝斟酌着说。
她不知道韩枭的脾性究竟如何。
只用对待脾气不好的少年那般应对,连夸带哄。
“早听闻韩王世子金尊玉贵,气度非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弟弟心性不稳做事毛糙,还请世子往后多多提点,不要与他计较。”
心性不稳,做事毛糙。
这话听的很耳熟,向来是先生们评价韩枭的词汇。
韩枭一乐:“是么,原来季清欢在你们家也这样?”
诓你的,我弟弟才不与你一样!
跟训狗没什么两样,老把戏了
“嗯,”季清凝悄悄瞥见他展颜,这才继续说,“世子气度不凡想必心胸更是海量,方才清欢的冒犯,不要与他计较可好?”
“”
韩枭没说话,围着姐弟俩慢悠悠踱步一圈。
冬日午后的天幕忽现一层金光,直直朝前堂撒下,阳光晃在季清欢白净到近乎透明的眼皮上。
他垂着的掌心里,指尖逐渐攥紧。
这人若再不依不饶叫他阿姐跪下去,他就
“你起来吧。”韩枭在季清欢面前站定,语气如大赦天下一般。
这是叫后面跪地的人起来。
季清凝小小松了口气,起身连忙放下纱帘。
韩枭则是盯着季清欢冷冽紧绷的脸庞,打量他此刻眉眼间捎带锋芒的样子,讥讽勾唇。
“你姐姐倒是比你识时务。”
他哪里看不出姐姐故意伏低做小,只因怕他会收拾弟弟。
只是没关系。
他才懒得跟闺阁女子周旋。
毕竟已经想到更好玩的场面,迫不及待要对季清欢实施!
季清欢站在前堂门边,送阿姐离开。
阴晴不定的少年立在他们不远处,看着姐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