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枭手掌落在季清欢肩侧,噙着笑的嗓音很嚣张。
“你是一只流落街头没有家的小狗,我收留你,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与天下人都不相干。”
“”
这番话让季清欢愈发烦闷。
过去的十九年他从来没想过要给韩枭当狗,两人一直都势均力敌。
但事实是,他如今就在被韩枭圈养!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焦躁、焦虑、憋屈。
心脏也沉坠坠的难受极了,每天都喘不过气。
这是来自死对头韩枭对他进行的人格蔑视,是季清欢打从心底抗拒的处境和生活,他的肉体被死死禁锢在王宫里。
韩家两父子都让他感到厌恶。
只要有机会。
季清欢必定要把这些话都还给韩枭!
“喂,你又发什么呆,还在想赵钰慈?”
韩枭看季清欢明显走神的模样,当即收敛笑意。
“好吧,白檀去传话,叫太子今晚别想吃饭,明早也不许吃。”
白檀毫不犹豫的答应:“是。”
这是他跟在世子身边十年养出来的经验。
他家世子想做什么就没有做不成的,下达命令也是言出必行,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
季清欢刚回神就听见这么一句。
他皱着眉,尽量让语气听着温和一些。
按白檀曾经的提醒去顺毛捋韩枭。
“就不要折腾他了吧,都被你阉成太监了,连口热汤饭都不给?”
“你再帮他说话他连午饭也别想。”
韩枭冷眼睨着季清欢,满脸不高兴。
“”
狗韩枭对太子的敌意简直莫名其妙!
季清欢眼看劝不住,也就不再提了省得火上浇油。
亭台里安静一瞬。
就听那边煮茶的白檀随口嘟囔。
“奇怪了,明明西夏去年都风调雨顺的,怎么咱宫里采买的小青柑品相这么差”
“上回世子吃的青柑就酸苦涩口,如今连泡茶用的青柑都品相不佳。”
是谁贪了他的小青柑!
“端过来我瞧瞧。”韩枭百无聊赖的招招手。
白檀直接连壶一起端过来,蹲下身子给榻上的人看。
“您瞧,果子颜色好像也跟往年不同”
季清欢就在旁边地上盘腿坐着,懒得看。
心说供给韩枭的东西再差能差到哪去,矜贵的大世子就是事儿多。
怎料韩枭探身瞥一眼,直接皱着眉坐起来了!
“采买的人都瞎了?这哪是炉里烘出来的,竟敢拿这种东西糊弄我,家里已经穷到连茶都喝不起了?”
白檀也疑惑:“这种茶论说不算太名贵,只是制作技艺复杂些。”
“您夏日喜爱青柑气味,冬日却不怎么饮用,但咱殿里一直备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