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晚上老爹可能就得离开?
本来就只有三两天的相处时间,还让狗韩枭占用了。
早不病晚不病,病了直接死掉行不行?
麻烦死了。
“喝饱了?我回去了。”季清欢站起身。
他以为过来伺候完韩枭喝粥,就能回去找老爹。
“你要去哪,”韩枭坐在被窝里,刚有些转晴的脸色瞬间阴下来,“不准走。”
凭什么!
季清欢险些气笑了,回身看着床榻上分明没多大毛病的人。
手脚都在,这人虚弱个什么劲儿啊。
他忍着不耐烦说:“我不回去伺候我爹,难不成还得睡你这儿?”
“嗯。”韩枭轻轻点头。
他此刻的气质纯粹干净,宛如一株得拽着季清欢才能活下去的莬丝花。
要说跟从前也没什么不同,却有种平静的霸道?
季清欢形容不来,反正挺奇怪。
白檀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悄悄看季少主的反应。
要是季少主想这时候殴打世子
他势必是要拦着的!
季清欢愣怔半晌,回话。
“可以,我今晚住在琢玉殿,但我还有事要忙,等忙完了再回侧房里睡行不行?保证不离开琢玉殿。”
不想惹怒韩枭从而使韩王发疯,他只能妥协。
韩枭却蹙眉:“不是——”
“季少主!”白檀吓得一抖,急忙打断两人的对话。
怕他家世子下一句就提出要季少主暖床的无要求,而不是要人回偏房睡。
白檀问:“呃,您要忙什么?”
“给几个老头儿洗盔甲啊。”季清欢说,上下打量白檀。
今晚白檀有点奇怪,像是在害怕什么。
怎么回事?
“”
————————
作者的话:
【投喂小礼物,待会儿兴许会掉落加更哦,么!】
季少主真乃灵丹妙药也!
现在的画面很诡异。
內殿外间,地面上搁着好几个木盆还有水桶,摆着五套脏兮兮的盔甲。
“神经病。”
季清欢坐在矮凳上正挽着袖子洗盔甲,瞥着旁边那道身影骂韩枭。
这种染过血的盔甲,得用猪毛刷一点点把缝儿里的血污都扫出来,先用热水烫一下更好清洗。
血块和热水升腾出一股不怎么好闻的腥味儿。
季清欢倒是无所谓,闻习惯了。
就是惊讶——
韩枭这个傻逼竟然坐旁边看着他!
世子金贵的鼻腔也不嫌周围味道不好闻。
按说脑震荡的人最好别动弹,让脑部垂体尽快复原。
但他刚才提出要去院子里洗盔甲,韩枭却非要他在屋子里洗,仿佛一眼看不见他他就能长翅膀飞了。
季清欢刚要拒绝,韩枭就阴沉着脸砸茶盏。
惹的白檀急忙劝阻,示意季清欢别惹世子生气了,顺着点。
再闹下去真会出人命的!
为顾全大局,季清欢一边嘟囔着韩枭有病,倒也同意在屋里洗了。
韩枭都不介意他介意什么,屋里还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