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曼看向手里的瓶子,“妈,我们先看看还剩多少吧,不够的话得赶紧去医院开。”
一打开,两人都傻眼,里面是空的,一颗药都没有。
陶枝意识到,这已经不是恶作剧了。她接着发散思维,上辈子会不会不是她寿数到了,而是人为一手策划的意外呢?
她叮嘱程曼,“这事你先别声张,就咱俩知道就行了。”
程曼也感觉不对劲,她重重点头:“妈,你放心,我谁都不说。”
“包括你爸?”
程曼郑重点头,“包括我爸。”
陶枝重新把瓶子扔回床底,“好了,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她拍拍手:“你火急火燎的,找我什麽事?”
程曼一拍脑袋,“我给忘了,大嫂娘家来了一群人,爸叫你赶紧过去看看。”
“你爸怎麽说的?”
“他说:来者不善。”
陶枝心下一紧,难道因为她的重生,事情的走向産生变故了?
她急于求证,快步走出门。她拎着晾衣杆,边走边问:“他们现在人在哪?”
程曼回答:“我爸带他们上二楼办公室了。”
陶枝脚步一转:“你别跟着我,就留在一楼,如果你哥你姐回来,你帮忙拦着他们。”
程曼感觉脑子不够用,“他们难道想来闹事?”
陶枝摸摸她头:“小糊涂蛋。”
程曼拉住陶枝:“那你可不能去,他们那麽多人,万一不小心碰到你怎麽办?”
陶枝好笑:“你爸还在上面呢。”
“爸他是个大男人,吃不了多大的亏。”
“你可真是漏风的小棉袄,你小心我把这话告诉你爸。”
程曼嘟嘴:“你告状也不给去。”
陶枝抽出手,拍拍她的肩,“你把心放回肚子里,今天就让你见识下你妈的风采。”
程曼欲言又止,见怎麽都劝不住,她眼珠子一转,跑去车间找到一根钢管,“妈,拿这个。要是他们对你不客气,你就像揍我一样揍他们。”
陶枝给她一个爆栗:“你哪里学来的歪脑筋?你是不是嫌我的命太长了?”
程曼把钢管扔了,摸摸发红的额头,嘟囔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你在一楼,乖乖的就行,别的不许做。”
程曼说:“知道了。”
得益于挣到的寿命,陶枝感觉身体机能棒棒,浑身充满了力量,就像二十几岁时的状态。她万般感谢阎王爷,貌似又多赚了二十年。
她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刚走到二楼走廊,就听到猛猛拍桌子的声音。
她快走两步,好家夥,沙发上坐了一溜的人,老头子单独坐在对面,一左一右还有两个人守着,活像古代的三堂会审上演。
陶枝走进去,覃家人瞥了她一眼,看她拎着根晾衣杆,没多想,以为她刚收衣服来着。
她未语先笑:“哟亲家来了?来之前怎麽也不先说一声。”
只见对面的人脸上讪讪的。
大儿媳接话:“我以为您回村去了。”
“你们这麽老远来,没有做到扫榻以迎,倒显得我们失礼了。”话锋一转:“亲家这次来,是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