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上次说的,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酒……”
苏敏敲了敲他的脑袋,好笑的说道,“我说的是杏花,不是杏花酒。”
“甭管了,反正买来了,咱们喝两口,说很甜,你应该喜欢喝。”
苏敏不会喝烈性白酒,最多也就是这样的花酿,听了扬古泰的话说道,“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扬古泰俊朗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尤为鲜明,说道,“还不是陛下,以前不让你喝,你还记得,咱们偷喝过一次贡酒,直接喝醉了躺在地窖里,赤哈和扬古泰找了我们半天,还是陛下率先找到的。”
想起以前的事情,两个人忍不住相视一笑。
苏敏觉得自己要是做什麽坏事儿,第一个附和就是扬古泰了,而且他恨不得自己做的事儿还不够大,她估摸着自己要杀人,第一个递刀子就是他。
“陛下在做什麽呢?”
“最近应该挺忙的,我听说,好多地方都遭灾了。”扬古泰喝了一口桃花酿说道,甜滋滋的,还有点桃花的香气,很好喝,“阿敏,你也喝。”
“要是陛下也在就好了。”苏敏喃喃自语着。
“什麽?”扬古泰凑近,然後笑着说道,“陛下要是在,咱们第一个就要从这窗棂爬下来,他肯定不会同意咱们这麽危险的坐着。”
“也是。”苏敏想起皇帝的严谨,忍不住笑,上次还是好不容易哄着皇帝去了乾清宫的外头,看星星散心。
扬古泰看到月光下,苏敏秀丽的面容,她嘴唇抿着,脸颊上有着淡淡的红晕,简直美不胜收,他想着哄她高兴,说道,“要不要我给你跳个剑舞。”
“你还会这个?”
“怎麽不会?你上次说想看之後,我特意找人学的。”扬古泰俊朗的面容在此刻,似乎在闪闪发光,好似在说,你快点让我跳呀。
“好,不过舞的不好,我可不会夸你。”
“那肯定!保管好看,那师父还说我天生就是练家子呢,学的又快又稳当。”扬古泰身子挺拔,利落的从二楼跳到了甲板上,一旁有人惊呼出声,他却稳稳的站好,像燕子一般轻盈。
在船舷口的灯笼下,扬古泰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湖绿色的锦缎长袍随着江风摆动,在夜光中映出长长影子来。
噌的一声,扬古泰拔出剑来,剑鞘落地时发出沉响,剑上的寒光骤然映亮整个甲板,起势时他足尖点地旋身,剑脊擦过甲板溅起细尘,腕翻剑转间,一道银弧劈开夜风。
月光落在他疏朗的眉眼上,英挺的身姿如松,真就是个偏偏少年郎,让人侧目,他剑尖刺破空气发出轻啸,足尖跃起,长剑在头顶舞成银轮。
苏敏忍不住鼓起掌来,扬古泰在下面朝着苏敏爽朗的笑,那目光要比这月光还要温柔,他说道,“阿敏,没有奖励吗?”
苏敏会过意来,哈哈笑着把自己的帕子丢下去,扬古泰就擡手就接住,他也在下面朗声大笑,似乎透过河水,传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苏敏听到外面有人在说,“咳咳,谁家的小子,这般轻狂?当真是世风日下。”
却有个妇人说道,“妾身倒是羡慕的很。”
两个人已经回到了仓内,主要是刚才扬古泰这麽一闹,偷眼瞧着的人太多。
扬古泰偷偷的把手伸过来,然後悄咪咪的拽住苏敏的一个小指头,苏敏擡头看他,见他突然涨红了脸,虽然磕磕巴巴,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阿敏,我以後一定会对你好的。”
苏敏看着他因为满是情意而显得特别俊朗的面容,他眼眸很亮,在这夜色中像是在发光,心里生出感动来。
“你可要记得今天的话,不然我让你当太监。”苏敏恶狠狠的说着,还没说完就被扬古泰激动的握住了手。
扬古泰的手很大,布满了茧子,他学的很杂,什麽剑术,枪法,弓箭,骑马,都会涉及一些,所以那只手很硬,手上的劲儿也很大,但是握着她的手像是小心翼翼的珍宝一样。
怕一个力气大了就给捏碎了。
苏敏犹豫了下,就回握了过去。
温暖,坚强,还有可靠,这就是扬古泰,她觉得自己应该相信他。
“当然记得,一辈子都记得!”扬古泰笑着,只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麽志得意满过,他忽然松开苏敏的手,然後拉开窗户,对着刚才那些嘀咕的“左邻右舍”说道,“诸位,我今日得生平所爱,自是欢喜不已,诸位的船资我代付了。”
刚还沉默的衆人,马上就有人附和起来,“多谢这位公子!”
“兄台仗义呀!”
“侠士,刚才观你剑术不俗,可否比试一番?”
苏敏无奈,扬古泰却笑的灿烂,似乎难以抑制自己的欢喜一般,利落的从窗棂跳了下去,“来来!”
苏敏看着这样俊朗阳光的扬古泰,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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