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却说:“不用。”
带了孩子去,她不就不来了嘛!
到了状元府外,他让马车停下,折扇指了指高安:“去拍门吧,把人接出来。”
高安下了车。
晏北拿扇子撩开车帘,打量起状元府的门第。
这宅子门面不大,周边依靠着几个小衙门,没什么三教九流之人走动,倒还清静。
徐鹤收拾完毕,看完半卷书,一见魏章不在眼前了,正打算出门透个气,门房快步走进来:“老爷,门外来了个人,穿着不俗,面皮十分白净,说要见我们娘子。”
“见她?”徐鹤心思一动,连忙起身走出门外:“人在何处?请进来了不曾?”
“小的不敢随便放人……”
“愚蠢!”
徐鹤边走边骂:“得罪了贵人,要你好看!”
到了门下,他双手把门打开,只见门槛外三步处,正立着一个四旬左右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天青色常服,足登云履,腰挂银鱼袋,面目乍看和善,实则眸光敏锐,尽显犀利。
这不正是靖阳王身边的掌事太监高安吗?
徐鹤连忙俯身:“在下迎接公公来迟,还请恕罪!”
高安没料到竟然是他亲自出来,旁边还有徐家下人,当面打听他的“夫人”总归不太像话。
迟疑了一下,便看向后方的马车。
徐鹤顺眼一望,又是一惊,这马车虽说只是大些,外表看不出什么特征,但能够引得高安如此吞吞吐吐,马车里坐的什么人,他还能猜不出来吗?
慌忙提着袍子上前:“下官不知王爷驾到,迎接来迟,罪该万死!”
晏北只想来接孩子娘,没料到这“竹马”会出来。
心下不耐烦,但来都来了,杵在这大街上也碍眼。
便道:“本王溜达至此,想到状元郎就住附近,过来串个门,不打扰吧?”
“王爷言重!这是下官的荣幸!”
“那就带路吧。”
晏北折扇击掌,下了车,率先走在了前面。
进了门槛,入了正厅,晏北看一眼弯腰垂手立在旁侧的徐鹤:“坐下说话。”
徐鹤坐下来。又殷勤地把送上来的茗茶亲手呈到他面前。
晏北虽知道这竹马是个假的,到底和她呆在一个屋檐下。
自己这个正经的孩子爹,却得带着孩子独守空房。天理何在?
心里不大爽快:“尊夫人呢?”
徐鹤面皮一抖,说道:“夫人她出去了。”
早知道先前看见她们出去就该问问了。
晏北凝眉:“何时出去的?”
“出去有一个多时辰了。”
这么久了,晏北觉得不对劲。
如果是去王府,就是爬也能爬到了。
再说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