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灼睡着了。
迟谕小心翼翼地转过身,伸出手勾出了楼灼颈间的银链子,他很早就发现楼灼脖子上挂着什么东西了,只不过之前没兴趣看,这时候正好想看又有了机会。
他以为那上面挂着的会是他之前留下的那瓶提取液,或者也可能是随手拿的配饰。
金属都已经染上躯体温热的温度,oga慢慢地将链子勾出来。
然后,看见了一枚戒指。
迟谕的手顿了下,后才缓缓地将戒面勉强对上床头灯的亮光。
他看见了,他亲手设计后藏在内圈的英文字母。
loyal。
忠诚。
这是属于楼灼的那枚,迟谕很清楚。
他只是没想到,这么久了,楼灼竟然把戒指时刻挂在自己的身上。
--------------------
谁是小迟的小狗呀?
我可以,开始追求你了吗?
等楼灼再次醒来的时候迟谕已经离开了,他靠在床头,双手摊开放在床上,是一个仍然近似背后拥抱的姿势。
醒来之后alpha就着这个姿势怔了很久才缓慢地起身拿了一支抑制剂放在手心。
如果不是被他抱在手里的毯子被叠好了放在床尾,他几乎要以为那是一场梦。
太不真实。
太过幸运。
余下几天易感期除开第二天还有些压不下去的燥热之外,剩下几天都只不过是性格暴戾的表面现象,楼灼打着抑制剂过得不算太艰难。
迟谕依然会在他的房间门口停留,但再没进来过,只会给他端来午餐晚餐放在门口。
易感期在第五天下午彻底结束,楼灼下楼的时候民宿里很安静,突发的天灾让游客数量少了很多,那天晚上去市中心的两个beta姑娘在地震后买了最快的航班回国,别墅里空空荡荡,仍然只有三个人。
alpha刚从拐角下来,就看见在吧台伸懒腰准备阖眼的沈沉木。
几天不见的人突然出现,beta手都没放下话先出了口:“楼哥你病好了啊。”
……病?
楼灼挪动视线,在oga身上停了几秒。
今天是个小雨天,迟谕没出门,坐在窗边看手里的书,听了沈沉木的话也没开口,只淡然地翻了个页。
沈沉木打着哈欠嘟嘟囔囔:“到底是什么病能病这么久啊,你一个alpha体质也太不好了吧,还没我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