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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赐予马尔福家族的荣耀（第4页）
他强迫自己的腿移动，每一步都感觉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走在通往断头台的阶梯上。
德拉科停在伏地魔面前，不得不微微仰头才能迎上那道目光，他的指尖在剧烈颤。
但他不能退缩。
父亲失宠后低垂的头颅、母亲眼中无法掩饰的忧虑、马尔福家族摇摇欲坠的荣耀……
这一切都沉甸甸地压在德拉科的肩上。
他需要证明自己，让黑魔王看到他的价值……
这个念头给了德拉科一丝虚假的勇气。
伏地魔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挣扎，嘴角扯出一个近乎微笑的、可怕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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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苍白、蜘蛛般细长的手指，轻轻拂开德拉科左臂的衣袖，露出下面苍白的皮肤。
德拉科猛地一颤，冰冷的触感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今天，你将接受这个标记，”伏地魔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你将成为我最年轻的仆人，这是无上的恩赐，也是你和你家族最后的机会。”
“是，黑魔王大人。”德拉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回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伏地魔举起了魔杖。
艾薇拉突然出声，语气不屑：“不，黑魔王，我不认为德拉科·马尔福有资格现在就获得黑魔标记。”
“他任务还没完成呢，凭什么受此荣誉？”
最主要的是，德拉科是艾薇拉给自己选中的钱袋子，凭什么打上黑魔标记——这没鼻子的卤蛋本来就没几年活头了，来祸害她的人做什么？
艾薇拉给小巴蒂使了个眼色，小巴蒂默默移开视线，想要假装没看到。
艾薇拉无奈，将手背在身后轻轻勾了勾小巴蒂的小拇指。
小巴蒂深吸一口气，反手抓住艾薇拉的指尖，只能低头道：“是的，主人，我同样认为他没有这个资格，他不配。”
小巴蒂语气里的嫌弃比艾薇拉的更甚。
伏地魔挑眉，沉默了许久。
“既然这样……”
“马尔福，那就等任务完成后再来找我领赏吧。”
德拉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是。”
伏地魔大手一挥，身影便消失在大厅中。
德拉科几乎要站不稳。
一阵强烈的虚脱感席卷而来，但紧随其后的，是一种混杂着恐惧与兴奋的战栗。
德拉科接下了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是他为自己选择的道路，一条通往万劫不复的路，却也是他在这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纳西莎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如同濒死小动物般的抽泣，但她立刻用手死死捂住嘴，将所有的恐惧和哀求都压抑在喉咙深处，只剩下剧烈颤抖的单薄身躯。
艾薇拉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德拉科，有事情可以给我写信。”
她又扭头对卢修斯开口：“你们先回去吧。”
卢修斯揽着纳西莎的肩膀，慢慢走出大厅。
德拉科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艾薇拉才迈步跟随父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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