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闫偏过头抹了抹眼角即将滑落出来的眼泪。
“萧闫,我不知道你以前发生了什麽,你不用在意你是以什麽身份来到我的生命里,意气风发也好,低迷落魄也好,你不要在乎。”
“因为我不在乎。”
“如果这是缘分,你就不该害怕。”
幸福中总是夹杂痛苦的。幸福像是有针的棉衣,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我们不得不套上它。
可无论什麽时候,哪怕跌落在深坑中,向上看也都是广阔的天地。
夏凉哭了。
这些天积累了这麽久的委屈丶不解和不甘其实早在她见到萧闫的时候,就如即将崩塌的大坝,所有情绪如洪水般席卷而来,马上就要将她溺亡。
萧闫看见夏凉眼角溢出的泪珠,心里更加慌乱。
他轻轻抹干夏凉眼角的泪,轻声地说:“不要哭了,好不好?”
萧闫狠狠眨了几下眼睛,尽力不让自己的泪流出来。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丝绒小盒子,像哄着小孩子的语气说:“不要哭了好不好?看看这是什麽?”
他将盒子送进夏凉手里,一遍又一遍擦干夏凉流下的眼泪。
“这是什麽?”
夏凉红着眼眼睛打开盒子。
里边一个方形的钻石小坠子安静的躺在里面,在幽深的夜里,闪着光。
“今天给你扣安全帽时,你把头发撩起来,我觉得你脖子上太空了,就顺手买了下来。”
“不行,这个太贵了。”
萧闫笑着说:“不贵的,都说了是顺手买的。我给你戴上。”
夏凉拗不过他,转过身撩起头发。
萧闫小心翼翼地帮她扣上项链。
她转过身,项链上的小方钻在她颈间熠熠生辉。
萧闫笑着说:“正合适。”
他觉得夏凉就得带最好的,用最好的。
他说:“等我再赚了钱,就给你换更好的。”
他也要变成最好的。
“回去吧。”
萧闫替夏凉理了理刘海,大手覆在她的发顶,像是安抚一只伤心的小猫。
萧闫刚走出两步,夏凉就从後面叫住他。
她撞进萧闫的怀里,手臂环住他,她的手像安抚一样拍了拍萧闫的背。
“不要再失眠,祝你睡个好觉。晚安。”
萧闫愣愣地被她环着,小心翼翼地弯着身子,感受到她手臂的温度,萧闫觉得自己整颗心狂跳着要炸了。
良久,他小心地回抱住夏凉,却不敢太用力,就像他怀里是什麽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碎的珍宝。
“晚安,我的夏同学。”
萧闫无比享受这时光,就像自己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浮木,在这即将淹死他的海里,什麽东西将他托举到天上。
回去的路上,萧闫看着自己脚下的影子,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这样幸福,这样飘飘然。
如果这是梦,那他像呆在这个梦乡里一辈子,永远不在醒来。
……
夏凉蹑手蹑脚地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