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桌子,大声质问陶宇:“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麽过得吗?”
“怎麽过得?”陶宇还没醉。他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哥们刷酒疯,掏出手机打算录下来。
“我每天都在想夏凉,我想我离开了夏凉,她一心扑在学习上,会不会好点?”
“你想她,就大大方方地去找她啊!”
陶宇预感事情发展地有些不对,将手机扣在桌上。
“你不懂,我答应过她妈妈,永远不会再找她。”
陶宇有点难以接受这个信息,他组织了半天语言,却发现自己怎麽也说不出来什麽。
对面的萧闫有些喝多了,他醉醺醺的,说着梦话般嘀咕什麽。
“每次她妈妈将她的成绩发过来,我看着那些……”
“我就在想,我走了,是最好的选择。”
“夏凉真的变得越来越好了。”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吸了吸鼻子。他眼角猩红,干尽杯里的酒。
陶宇有些哑然,他盯着萧闫脖子上的那块无事牌发呆。
他好像做梦一样,从来没想过萧闫这麽匆忙的丶无声无息的离开有别的原因。
他扶起萧闫。
“哥们,你喝多了。”
萧闫还在醉醺醺的说:“明天,咱们去庙会吧……”
陶宇有些无语:“你个不信神不信佛的,去庙会干嘛?”
“去祈福。”
萧闫彻底睡了过去,脖子上的无事牌沉甸甸地挂在他的脖子上。
陶宇顺手将牌子摘下,着手的那刻,他掂量了两下。
嚯!真沉呐。
萧闫现在是彻底发达了。
但仔细感觉,这麽大的银牌不能有这麽沉。
陶宇没多想,将萧闫扶到休息室的床上,自己坐在那边抽根烟提提神。
等一下还要去接陈晓言下课,他现在还不能睡。
闲来无事,他拿起萧闫的无事牌放在手心里掂量着。
这重量,还真不对。
萧闫不能是被骗了吧。
他拿起手机,发现他的相机还开着。
陶宇想也没想,随手关闭拍摄。这份视频被保存了下来。
他喝了酒,不能骑车去接陈晓言。
陶宇在辅导班的门口等着她下课,若有所思地踢着道边的石子。
直到陈晓言突然拍了一下,他才突然回过神来。
“想什麽呢?”
还没等陶宇说话,陈晓言就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
陈晓言嫌弃地离他远了一点:“你喝酒了?”
“嗯。”
“跟萧闫?”
“嗯。”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沿着马路边并肩走着。
最後还是陶宇闷闷地说:“晓言,你相信萧闫离开夏凉是有苦衷的吗?”
陈晓言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问他发生了什麽事。
陶宇只好掏出手机给陈晓言看那段视频。
最後,陈晓言将手机还给了陶宇。
“太狗血了……”
“但是夏凉不知道这件事啊……”
“那怎麽办?”
陈晓言叮嘱陶宇:“至少,要将这件事瞒到高考之後,不能让她被影响。”
两个人在陈晓言家楼下分手,陶宇静静的看着陈晓言消失在单元门门口,才转身往店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