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靠近,两人贴的很近,他几乎能感受到扑倒自己颈间的呼吸的温度。
“那瓶香水我用了大半,三年都没挥发?”
“还是……准备送给别的女人的,不小心被我看见了?”
萧闫下意识反驳她。
没想到面前的女人轻笑。
她的双指夹住萧闫手里的香烟,娴熟地递到嘴边吸了一口,尽数吐到萧闫脸上。
“不要对我说反话啊。”
萧闫深吸几口气:“你喝多了。”
“没有,”夏凉轻笑,“我酒量练的很好。”
“萧闫,你骗我。”
“Y市的春天没来,还是很冷。”
萧闫说:“毕竟是北方嘛,没有春天很正常。”
萧闫想,他当时为什麽非要骗人家说春天来了呢。
可能那时候他盯着夏凉的脸,真的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春天回来了吧。
“明天上午九点的车票。”
“什麽?”
女人笑:“回家啊。会想我吗?”
“会。”
“有多想?”
“比前一天多一点,比後一天少一点。”
夏凉将烟拧灭,她说:“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嘴甜,谁教你的?”
月管下,她眼中有泪闪过。但也许是因为太久没哭了,她已经学会让自己的眼睛因为蓄着泪水而变得更加精神动人。
萧闫说:“没有别人,只有你,为什麽不信?”
女人说:“你知道的,爱这种东西,要赌的太多了。”
她要赌人生是否还是自己的;要赌相伴一生的丈夫是否会待自己如初……她甚至将萧闫等待自己这件事变成了一道考核,她隔岸观火,看着萧闫将自己的真心一遍又一遍得剖出来。
哪怕。
他痛,她也跟着痛。
“是你把我当成累赘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对夏凉说,“这麽说……咱们两个都没赌对?”
说罢,他自嘲地笑笑。
“你赌了什麽?”
“赌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将我当成绊脚石。”
夏凉心里传来闷痛。
她被萧闫这句话怼的哑口无言。
其实,她赌对了,从一开始她就赌对了,送了她这麽多次戒指的人,的确是一个不会变心的恋人。
但是她没想到,萧闫也在她身上下了赌注。
她想起那首歌——自尊常常将人拖着,把爱都走曲折。
去他妈的自尊。
夏凉现在只想吻他。
萧闫感受自己嘴角上的柔软转瞬即逝。
女人轻轻的说:“再等等。春天真正来的时候,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