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朵红的不成样子。
“那要是几次都不行呢?!”
“那就求一辈子。”男人说,“只要你答应我,如果你准备好结婚,那新郎一定是我。”
“切,万一新郎不是你呢。”
说完,夏凉又後悔了。
以前,两人谈到这些事情,夏凉故意这样说逗萧闫时,他总会当真。那样的大男子,委屈唧唧地对她说,我什麽都给你,到头来你说你要清静,我不允许!
两个人里,萧闫总是会先流眼泪。因为他知道夏凉会哄他,这是萧闫的特权——他被允许哭,或者幼稚,他是个大男孩,然後才是男人。
……
但此时,萧闫一把将她扑倒。
他的大手护着她的後脑勺,另一只手臂撑在她的脸边——就这样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之间。
狭窄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都触手可及。
男人挑眉,在夏凉唇上轻啄一口。
他像是在回味,也像是使坏:“别闹了,我知道你爱我。”
我们阴差阳错爱了这麽多年。
夏凉捧着萧闫的脸,她语气里带着诱哄,对于萧闫来说,夏凉像是往他心里种了一只蛊。解药也是她。
“等我从W市回来。”
“等我回家。”
“好不好?”
“什麽时候?”
“等Y市春天结束的时候,我就回来。”
夏凉拿下男人嘴里衔着的烟,放到嘴里吸了一口。
烟雾徐徐吐出,两人在迷离的烟雾里接了个吻。
在这个危险又暧昧的气氛里,爱会带来惯性。他们盯着彼此那张让自己隐秘地发疯的那张脸,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
他们是外人眼里的讲究人,没人被允许窥探他们心里的阴暗面。心里那道小窗,能被接纳的,只有自己的爱人。
占有丶渴求……
这个房子是萧闫在老家新买的楼房。
装修风格是夏凉曾经跟他幻想的,自己心仪的。
萧闫说:“不喜欢就砸了重装。”
夏凉光着脚走遍这间房子的各个角落。
厨房的冰箱贴很旧;卧室的柜子上有她最爱的香水;萧闫的秘密盒子里有所有关于她的照片和往返W市的机票……
他来过W市。
大半个中国的距离,这段旅程没有目的,只因为相思。她来W市後的每一场雨,都像是萧闫带过来的思念溢满了整座城市。
……
夏凉匆匆地回来,又匆匆的离开了。
她又开始每天埋在文件里,连吃饭的时间又要像挤海绵里的水一样。
她瘦了,黑眼圈变得老大。
她养自己,远没有父母和萧闫养她那般精细。
项目的最後一个阶段,她已经连续应酬两周了,如今的庆功宴,她这麽一个大功臣必须到场。
酒桌上,她左右逢源,人人都向她敬酒,庆祝她年纪轻轻就升了职位,很快会调到分公司管理层。
一切都向好发展。
今晚这帮人存心灌她,很快夏凉感觉自己有些头晕,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夏凉摆手,随後在吴茜熙的搀扶下走进洗手间。
双手浸过水龙头里冰凉的水,夏凉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去应对那些人精中的人精。
她不顾吴茜熙的面点燃一根香烟。在尼古丁的作用下,她觉得自己头脑清楚了很多。
夏凉处理了手机里发来的几封工作上的邮件,几条信息弹窗蹦了出来。
“在哪呢?”
夏凉甩给他一个地址,又匆匆赶回赴宴。
一顿酒下来,她脚上那双缎面的浅口恨天高每走一步都“咯噔咯噔”地敲击着地面,她的脚後跟被卡的通红。
夏凉只能咬牙坚持,每一步都走的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