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晚醒来时谢见淮已经早起去上班了,依稀记得昨晚自己是凌晨三点多睡的,他估计四点钟吧,只睡三个小时竟然能起来去上班。
她拖着酸软的身子下床,想先去浴室里重新泡个澡,推门进去後看到的不是一片狼藉,脱掉的脏衣服和换掉的被单都叠的整齐,浴缸也都清理干净了。
他还有时间收拾浴室,有这个精力干什麽不会成功?当然,干人也确实很成功。
林听晚舒舒服服地泡热水澡,从水里起来时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伸手去够置物架上的纸巾,指尖却碰到一个陌生的小盒子。
她的置物架上向来只放精油丶入浴剂丶面膜和纸巾,方便泡澡时顺手拿着用,林听晚好奇地拿过小盒子,看到是避孕套後立马给扔出去了。
他居然在她的浴室,她的浴缸旁边放避孕套!昨晚给他洗的太舒服了吧,让他觉得可以随地大小做。
林听晚当即拍照发给他:【信不信我给你一拳。】
谢见淮回复得很快:【信。】
紧接着又追来一条:【晚上记得给我。】
林听晚发过去一个刀人的表情包,把手机放在旁边,穿衣服洗漱。
走出房间时,赵姨刚准备好午餐,她吃过饭立马投入到修片的工作中,顺便联系洛禾安排下周三去北京的行程。
林听晚大学期间只有节假日能拍照,没有请固定助理,有次拍摄时请来洛禾帮忙,觉得她聪明又有审美,毕业後干脆正式签合作,如今去其他城市拍摄总会带上她,反正也不差路费酒店钱。
她大学时去得最多的是港澳,其次是云南和海南,小时候倒是跟着长辈们去北京旅游过,开始拍写真後没有再去过。
叮嘱完洛禾买票的事後,林听晚告诉许栀清自己下周三要去北京拍照,没过多久收到回复:【你来多少天?我帮你安排住宿。】
她又打喷嚏,直接给拒绝了:【嗨呀说什麽呢,不用的,我怎麽会缺住宿。】
乔家是做酒店行业的,旗下的高档酒店和连锁酒店在北京遍布,林听晚过去能够随便住。
许栀清後知後觉想起来:【差点忘记,行,我们请你吃饭。】
林听晚皱了皱不舒服的鼻子,打字回话:【预计待一周,你们看看哪天能有空?我提前安排摄影方案。】
许栀清回道:【好,我晚上问过谢嘉珩後给你答复。】
林听晚关掉聊天记录,正准备继续修图时,鼻尖毫无征兆地一痒,紧接着便开始抑制不住的打喷嚏。
正在客厅打扫的赵姨听到声响,关切道:“林小姐,您是不是感冒了?最近早晚温差大,很容易生病的。”
林听晚同样意识到了:“应该是,家里有感冒药吗?”
“有的,在储物柜里,我去拿给您。”赵姨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柜子里找药。
林听晚回到卧室里,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厚实的开衫外套穿上,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感冒的根源不用多想就能知道,肯定是昨天晚上在浴缸里闹的。
她不敢让谢见淮酒後泡热水澡,特意把水温调低了,结果自己在里面被迫泡了很久,过後又半裸着坐在洗漱台上被他吃。
最重要的是,浴室里的胡闹只是开胃小菜,後来在床上的折腾才是正式餐。
她在外面风吹雨淋的拍摄都没有感冒过,竟然在家里做到感冒了。
“都怪谢见淮!”林听晚骂完後又打了个喷嚏,裹紧外套回到沙发上。
“林小姐,您是吃颗粒药,还是喝冲剂?”赵姨拿着两个药盒过来询问。
“颗粒药吧,冲剂太苦了。”她回答完後,重新把电脑抱在腿上,继续研究给妹妹拍的这组照片。
赵姨很快拿着药和热水过来了,服过药不久,林听晚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电脑屏幕的光线刺得眼睛发酸,干脆回到卧室里补觉。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她不知道睡了多久,懵懵的醒过来时,看到坐在床边的谢见淮,正蹙着眉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见到她睁开眼,他立刻俯身,低声问:“饿不饿?头疼不疼?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饿,不疼,身体酸。”她的嗓音有点哑,没什麽力气地勾勾手指道:“手伸过来。”
谢见淮顺从地照做,林听晚抓起他的小臂,不轻不重地咬下去,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又没好气地打他:“都怪你。”
“嗯,怪我。”他的手臂纹丝不动,反而又往前送了送,嗓音低沉:“你再咬两口出气。”
“太硬了,废牙。”林听晚给他甩开了。
谢见淮神情正经,语气诚恳地道歉:“抱歉,昨晚是我过分了,下不为例。”
林听晚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满是怀疑:“我能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