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替你出气?”
她:“难道不是?”
它:“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好吗?我又没病干嘛要替你这种蠢货出气,世上的蠢货比比皆是,我要真这麽爱替蠢货出气,早把自己累死了好吗?”
它:“我只是看不惯渣男!”
她:“你觉得它是渣男?”
它:“难道不是吗?”
她:“他哪渣了?”
它:“哪都渣。”
她感觉它这是偏见!
极偏的偏见。
她:“他哪有渣?你别冤枉他好不好。”
它:“我冤枉他?他的渣味都快熏死我了,好吗?刘大傻!刘大傻!刘大傻!”
它拿起床上的枕头往她的身上砸去,她赶紧伸手去抓枕头,倒是抓住了。
还没来得及庆幸枕头幸免于落地变脏这一难。它又把洗脸盆扣她的头上。
她:“你这是干啥?”
又发什麽疯!
它:“我烦不行吗?”
她的语气还是那种温和无辜的调:“一直是你在人身攻击我啊,我还没咋呢,你烦啥?”
它:“我厌蠢!”
它似乎是真的跟自己置气,像一只猫似的,踩过床,桌子,窗台,床头柜。
落地时更气,嚷着:“我究竟在做什麽,花费大好的青春年华,在这跟你这个傻冒掰扯一个死渣男。”
看得出它真的很烦躁。
她本来想说,你现在是个老鬼啊,你哪有什麽大好青春年华啊。
怕刺激它。
算了。
不说了。
她:“你都没见过他,就说他渣,未免也太草率了。你不觉得他心胸挺开阔的吗,你发了那麽多他反感的在吗,他都没再跟我计较这个。”
它冷笑一声。
它:“他要真心胸开阔,能狭隘到连一个在吗都忍不了?”
她:“他要不心胸开阔,能忍那一大堆在吗吗?”
它:“蠢货!”
她:“你!”
它:“你遇到难处借钱,他拖拖拉拉,扯一堆有的没的,就是不说要紧事,跟一让拉磨就屎尿多的懒驴似的。不是屎是什麽?驴屎吗?”
她:“他就问了几句,这有啥。”
被借钱问两句咋了?
被借的可是钱啊!
更谨慎都不为过!
它冷哼一声。
它:“我真是呵呵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他屁话不断,一分不借,还要强行装逼,你居然还能跟护犊子似的张嘴替他辩护。我算是看明白了。”
她:“看明白啥了?”
它:“你喜欢吃屎!”
它消失了。
她有气也只能憋着。
公交全程,她都在想一件事,它那个剧毒的嘴是怎麽练成的!
这不光是养尊处优以至于傲慢无礼能解释得了的,它显然掌握了很多现代骂人词汇!
古代丶近代啥的,应该不会用这些词。
该不会,特意学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