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哦。”
好的。
她的东西一向收纳的很整齐,很快就找了剪刀递给它。
它握住刀柄,刀刃夹住被面,一剪子下去,她的被子就被弄出了好大一个口子。
她当场气坏。
她:“你不是说剪指甲吗?”
它:“骗你的。”
她:“你咋能这麽……”
无耻!
阴险!
卑鄙!
她是真搞不懂,它咋又糟践东西。昨天也不知道咋回事,但好歹能确定它是被小说新章的情节激怒的。
今天她没写小说啊。
咋又惹着它老人家?
而且今天的它,看着情绪稳定极了,平静的就像无风的湖面,要不是亲眼看见它干坏事,很难相信她在发疯。
它:“想骂我?”
她:“是!”
但不敢!
鬼知道它会做出什麽恐怖的惊人之举来!
她胆小!
它:“你不应该骂你自己吗?蠢货!”
她:“你!”
它:“剪指甲,不应该用指甲刀吗?你不是有吗?你递过来剪刀是脑子有泡吗?”
对哦,她应该给指甲刀的,她怎麽这麽笨!
她暗暗後悔。
她这不是上赶着送凶器吗?
哎。
它拿起一个枕头;“这是你的?”
她不想承认。因为她已经意识到,它对枕头的伤害绝对不是可能摸脏这麽简单,搞不好会——乱剪!
但万一它去折腾室友的枕头,她就更完蛋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
她弱弱地嗯了声。
嗯完暗自懊恼,她也太懦弱,太无能了。她忍不住鄙视自己。可是它是个鬼啊。
力大无穷。
行迹飘忽。
甚至还拿着刀,剪刀也算刀!
除了它为刀俎,她为鱼肉,还能咋办啊!
她只能安慰自己,坏了的被子枕头,凑合凑合还是能用的。她有针线,她会缝补。
它拿起枕头,仔细地瞧着,翻了个面,继续仔细地瞧着,用手拍了枕头,拿枕头拍了拍床,又拿枕头撞墙。
从枕套里抽出枕芯,拿剪刀,朝着枕套一咔嚓,再朝着枕芯一咔嚓。
这两咔嚓,让她心颤了不止二十下。
它果然还是朝枕头下手了!
枕头重蹈了被子的覆辙!
好气!
它扯着枕芯的絮状填充物,拈了拈,又揉了揉。
它:“我会赔你的。”
她的眼睛一下子睁老大:它刚说什麽?赔?赔偿她的损失?真的吗?真的会赔吗?
它是那种会为自己造的孽而赔偿的陈年老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