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北京。”
刘丽:“这是???”
怎麽和她所在的城市一样?
程云棠想要的那条路,指向的是她这个作者?
程云棠想找她?
刘丽又紧张又惶恐又内疚:“她想来这座城市?来找我吗?为什麽?因为,讨厌我?讨厌我安排的命运,要来找我算账?”
它对此嗤之以鼻:“有没有可能,她想去的是,她家?”
刘丽如同五雷轰顶!
“你说什麽?”
竟然,竟然,竟然,是要修一条,从穿越後所在地,到穿越前所在地的路。
她莫名地难受。
突然眼泪直冒。
它:“她所求的,所修的,是一条回家的路。”
刘丽哭得泣不成声。
它:“为了这条路,她求遍漫天神佛。她不光求佛教的所谓人造神,求道教的所谓人造神,什麽邪神她都敢求。”
它:“她愿以人身回家,接受短寿,疾病,穷困,接受一切多灾多难的命运。”
它:“她寻找所有关于神的痕迹。”
它:“翻遍典籍。”
它:“问遍衆生。”
它:“可没有一尊神理会过她。”
它:“而最该听到她祈求的那个傻逼作者,听不到她的虔诚,只一味地沉浸在狗屁不是的作家梦中,一股脑写傻逼剧情糟践她。”
刘丽:“我。”
欲辨已忘言。
它:“是你害得她求生不能。”
它:“求死不得!”
它:“求神无望时,她宁愿以鬼身回家,所以才会在发疯後问,如何能变成鬼,飘去想去的地方。”
它:“为了成鬼,她自杀了三十七次。”
“她服毒。”
“烧炭。”
“投湖。”
“上吊。”
“以凶器捅向心脏。”
“割腕。”
“拔剑自刎。”
“後来她去找危险,继而做一切危险的事,去和恶徒搏斗,去战场杀敌,专做孤身犯险的事,什麽危险能致死就投身什麽。”
“她设法让自己感染瘟疫。”
“替别人挡刀无数。”
“她替大夫试毒试药。”
“她甚至雇人杀她。”
它:“可她死不了。”
它:“因为她是女主,是一本傻逼小说里,傻逼作者钦定的女主,还有很多脑残剧情等着她去走。”
刘丽感觉心好像在被凌迟:“我不知道会这样。”
它:“你知道什麽?”
眼泪不断地夺眶,刘丽哭成泪人。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以为程云棠会像她写的那样‘既来之则安之’,享受全新盛放的人生,过得风生水起,没想到,会过的很辛苦,更没想到,会如此痛不欲生!
她终于知道,为什麽穿越後的每一天都不算活着。
这怎麽能算活着啊!
这怎麽能算啊!
它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