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徽玉凭着对沈朝珏那份文书的记忆,引用了三分,又改了些。
“你怎麽知道该这麽做?”按鱼徽玉给的方案,付挽月不到一个时辰写完,她看了一遍,有些不可思议,竟由头有理,颇有依据。
“这是沈朝珏的公文。”鱼徽玉如实道,她神色浅淡,听不出情绪。
“那该不会被沈大人看出来吧?”付挽月不安,一想到自己不能去清音楼,心如死灰。
“这不是圣上给你出的题吗?圣上大抵不会给沈朝珏看吧。”鱼徽玉便是看准了这一点,才答应帮付挽月,何况她只借那文书的三分内容,重新排序增减,就轻避重,没有写到要紧之处。
“也有道理。”付挽月认同,毕竟沈朝珏对她没什麽兴致,大抵是不会看她写的东西。
只是怕什麽来什麽。
宫人将九公主写好的课业送到皇帝面前,皇帝正留左相在殿内聊要务。
要务聊得差不多了,皇帝想起案边的课业,他拿起来看了一会,眼前一亮。“挽月这几月进步很大。”
“左相,你看看这篇文章。”皇帝递去,“朕给挽月的课业是依你的公文所出,你看看是否合理。”
沈朝珏接过,本是不经意地粗看一遍,越发觉得不对劲。
这与他早年所想似曾相识。
沈朝珏递回宣纸,淡淡道,“想法很好。”
“左相的手怎麽了?”皇帝注意到沈朝珏泛红的手背。
“前几日翻炭,不慎烫到了。”
沈朝珏思忖着,开口,“臣想见见九公主。”
皇帝也思考片刻,笑道,“因为这篇文章?当然可以,你若想当九公主的老师都可以。”
沈朝珏扯出浅笑,“臣不才。”
九公主殿中。
文章送去正殿已经有一会了,鱼徽玉要走,付挽月拉着她,非要与她说那清音楼如何如何有趣,又如何如何好。
“改日我定要带你去见识一番。”付挽月信誓旦旦道。
“公主。”宫人急急推门而入,打断付挽月的话。
付挽月不满,“何事?”
“左相来了。”宫人回禀道。
左相怎麽会好端端到访九公主的宫殿。
这是前所未有之事,缘由实在难猜。
鱼徽玉微愣,她看向付挽月,“沈朝珏怎麽来了?”
她不知沈朝珏此前有没有来过九公主殿中,不知二人关系如何,还以为二人有过来往,以为沈朝珏之前也这般来寻过付挽月。
实际上左相与九公主交集甚少。
付挽月最先慌了神,她知晓沈朝珏对她的态度,定不会无事来访,下意识想到是课业之事。“该不会是沈大人发现了我的课业有问题?”
鱼徽玉心下一沉,莫不是沈朝珏发现是她告诉的付挽月。
“公主,沈大人看起来是有要紧之事,只说要见公主。”
付挽月看向鱼徽玉,鱼徽玉与她道,“让他进来吧,你若躲着,他定会起疑心。”
鱼徽玉了解沈朝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