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其实也称不上,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迟渊摇摇头,“总之我以后的女朋友,只能是你,我爱……”
他没说完,安意避之不及地挥手打断了他,仿佛他不是在告白,而是在辱骂她。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她走下床,打开衣柜,从里面摸了件t恤套上,一边烦躁地抓头发。
“我正打算教你更多的东西,结果你却说了这么一句话,jes,你真是把兴致败得一干二净!”
这句话犹如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迟渊脸上,使他剧烈地耳鸣起来。
败兴?
他说他爱她,这句话很败兴?
“你……你不爱我?”
他无法控制自己,就问出了这句话。
“爱你?”安意诧异地反问,然后她摇了摇头,“不,你只是朋友的弟弟。”
“可是你亲了我!你……你还在我面前脱光了,我们刚才……”
安意心烦气躁地捂了下脸,试图向他解释:“那是我喝多了……抱歉,这听上去挺混蛋的,今晚就是个错误,总之我刚才心情不好,你懂吗?或者你可以把这当成一次治疗——”
“我是你的治疗对象?”迟渊打断她,“一直以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你在亲我、抱我的时候,都是在想这个蠢货会不会呼吸困难?”
“也可以这么说,”安意坦然地看着他,“你知道的,治疗就是治疗。”
一句话就将迟渊打入了地狱,他感到胃在抽搐,心不断地向下沉,那天晚上,迟妙妙在火堆边说的话,突然钻进了他的脑海里。
“安意就是个biao子,她是在玩弄你。”
“你玩弄我?”
他的声音在颤抖。
“如果你非要这么称呼的话,”安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就算是吧,不过我更乐意称为‘你情我愿’,我并没有逼着你来找我治疗,不是么?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主动上门来求我治疗的人,可是你自己。”
“你觉得我情愿被你这样对待?”
像个垃圾一样?
“抱歉。”
“不要说这句话!我最讨厌你说这句话!”
迟渊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抱歉”是安意嘴里最刻薄的字眼,她说这句话时,从来就不感到抱歉,也不期望得到别人的原谅,这只是她一句该死的口头禅,在冒犯对方时脱口而出的习惯性用语。
她既傲慢,又冰冷无情,迟渊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