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洋配合地仰起头,耳朵像要烧起来一样,连吞咽都觉得害羞。
江恒远没有亲太久,过会儿就放开了他的唇。
然而那双手臂依然环抱着他,温热的嘴唇在他的颈侧轻轻啄吻,缱绻又磨人。
在这样暧昧恰好的气氛里,裴洋听见江恒远开口,低声说:“裴洋,你能来,我很惊喜。我只是觉得口说无凭,所以想让你感受。”
胸腔里被甜蜜灌满。
裴洋扬起唇角,握着男朋友的手说:“我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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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洋日常要用的洗漱用品都装在随身的双肩包里。
行李箱原原本本地放置在玄关处,因为今晚注定不同寻常,他们不会有闲暇去整理那些衣物。
江恒远找了自己的浴袍给他。
裴洋洗完澡穿上,照照镜子,除了领口有点儿大,其他没什麽问题。
他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想起什麽,先去客厅沙发那边,从自己的双肩包里翻出一盒东西,揣进浴袍宽松的口袋里,而後才进卧室。
江恒远靠坐在床头,正在看一本很厚的书。
裴洋没想打扰他,脚步放得很轻。
可江恒远还是听见了,并且擡头朝裴洋看过来。
他的视线先是落在裴洋的脸上,随後往下,扫过领口露出来的平直流畅的锁骨,再越过深蓝色浴袍下摆,最後停在白皙的小腿丶以及纤细骨感的脚踝处。
江恒远放下书,下意识地吞咽,喉结上下滚了滚。
裴洋觊觎他的喉结很久了。
都是成年人,如今又是正式恋爱同居的关系,所以他想,今晚或许没有必要故作矜持。
怀着这样的心思走到床边,裴洋躺上来,和江恒远拥抱,声音低低地问:“可以摸摸你的喉结吗?”
江恒远没有说话,默许地仰起下巴。
裴洋刚洗过澡,指尖温热,带着点儿潮湿。
他伸出食指,从江恒远的下巴开始,沿着脖颈修长的曲线,摸到那段灼人的凸起。
那是雄性气概的象征。
裴洋心跳剧烈,觉得自己好像被这个男人蛊惑了,哪怕对方什麽都没有做。
原始的本能抵消了理智,在此刻占据上风。
裴洋没能克制住,仰起头,用嘴唇代替手指,小心翼翼地吻住了江恒远的喉结。
江恒远低喘一声,像是终于无法忍耐这样的磋磨,扣住裴洋的脖子,猛一翻身把人罩在身下。
他注视着怀里的人,低声开口:“知道亲男朋友的喉结是什麽意思吗?”
裴洋伸手搂住江恒远的脖子,声音轻轻地回答:“知道。”
说完,掌心用力,把人勾下来接吻。
江恒远早就被他撩得心头火起,低头啃咬他嘴唇时,动作狂烈得近乎暴力。
裴洋仰起头,被迫承受江恒远的亲吻,头脑发懵,所有氧气都像是被他夺走了。
在几近窒息的眩晕里,裴洋红着眼尾,感觉到情动汹涌而来,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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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袍散落在一旁。
到最紧要关头,江恒远突然停下来。
裴洋张开迷离的眼,有些茫然地问:“怎麽了?”
江恒远哑声说:“家里没有东西,你会受伤。”
裴洋勾唇笑了笑,“怎麽没有。”
他从浴袍口袋里摸出未拆封的盒子。
递给江恒远时,隐隐约约,瞥见了“螺纹”两个字。
……
裴洋没有想到,江恒远平时那麽禁欲冷淡的一个人,在这种事情上竟然那麽凶。
天快亮时,新拆封的十只装,只剩下五个。
裴洋嗓子都哭哑了。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的脑海中闪过最後一个念头——
第一次就用螺纹,纯粹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