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身上越来越热的,连呼出去的气体都带着灼热。
索性将书一扔,早早洗漱上床了。
那根草静静地躺在枕头边,阵阵若有似无地幽香钻进慕容殊的鼻腔,抚平波动烦燥的心绪。
飞舟平稳地行驶在半空中。
鸟兽或是其他修士看到了便会远远避开。
星月黯淡,夜色浓稠。
慕容殊是被渴醒的。
喉咙里仿佛有火在烧。
他睡觉时不喜欢有人在,所以傀儡们不在。
慕容殊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走到桌边,拎起茶壶就往嘴里灌。
半壶凉茶下去,喉咙的干渴稍稍平息,躯体的灼热却愈演愈烈,身体烫得吓人。
慕容殊倒在床上,蹙眉想骂两句,嘴一张,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沙哑的喘息。
他紧闭齿关不让声音泄出一丝一毫。
等最开始的灼热过去,慕容殊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他瘫倒在床上,单薄的亵-衣变得皱皱巴巴,松松垮垮地挡在胸前,手脚露出一大片,带着微妙的艳红。
短暂的平静之後,接下来的折磨远比灼烧更令人难以忍受。
骨头和灵魂深处仿佛被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酥酥麻麻的,痒得让人发狂。
慕容殊胡乱地揉搓自己身上的皮肤,没用,反倒变本加厉地痒。
渐渐的,他的身体起了变化。
上下都起了反应,摩挲着顺滑的衣料让人忍不住呻-吟。
後面更是难受。
慕容殊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他咬住被子,不让喘息发出来。
那里收缩着,在渴望着什麽东西。
好难受。
要多久才能过去?
脑子已经是一片浆糊,浑身上下仿佛都是敏-感点,怎样都很难受。
慕容殊脸颊通红,夹着被子摩挲,却只是隔靴搔痒。
来自灵魂与骨肉的折磨让慕容殊溃不成军。
终于,他闭起眼将手伸-进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殊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喘息,像个被玩坏的漂亮精致的人偶。
酥麻的感觉只是减轻,并未消失。
慕容殊无声无息地保持着同一个动作许久,连眼睛都没眨几下,然後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朝着墙蜷缩起来。
一行清泪从眼尾滑落,滴湿了枕头。
*
妄意睁开双眼,睫毛轻颤。
他有神识外放的习惯,在万法宗时神识会笼罩整座明剑锋,在这飞舟上自然也会让神识覆盖整个飞舟。
这意味着,飞舟上的每一粒灰尘都在他的视线之内。
更意味着……
他什麽都看到了。
妄意皱眉,懊恼地揉了揉额角。
失策了,早在阿雪下午不舒服时他就该去看看的。
这会儿,他不好直接去阿雪房间怕让那孩子更加窘迫,也不敢直接收了神识,怕媚骨中途作妖伤了阿雪的身体。
于是只好留一点点神识在那里,看到最少,听到最少,又能保证阿雪的安全。
师尊难为,徒弟难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