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含情的狐狸眼,在望其肆平静地注视下变得慌张,一汪春水被打碎了涟漪。
望其肆:“没关系,我能理解你。”
“有时看到跟阿雪相像的人,我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慕容殊更愧疚了。
望其肆摸摸他的头,白色粉末自掌心落下,转瞬即被掌下人吸收干净。
“我方才也是没控制好脾气,很奇怪,往日我根本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可刚刚却像不受控制一样计较这个。”
慕容殊注意到他的话,眉峰蹙起,“怎麽会这样?”
他陡然想起禹景曜。
回程中,禹景曜一反常态地沉默寡言,少有几次开口语气都很生硬。
受望其肆的话影响,慕容殊立刻觉得这很不对劲。
“我去看看大师兄!”
撂下一句话,他便急急冲出门。
禹景曜单独一间房,和他的这间是一个廊头一个廊尾。
下黑手那人既然能让望其肆这个大乘期都无所只觉,对禹景曜下手就更为简单。
他匆匆冲开门。
狭窄的房间一览无馀,除了盘膝调息的禹景曜,别无他人。
慕容殊松了口气,还好那人还没动手。
“出去!”禹景曜厉声道。
慕容殊快步走到他身边,焦急道:“师兄。”
他的手被大力钳住,力度大到要把腕骨捏碎。
“小殊,出去,别再进来。”禹景曜脸色阴沉,呼吸急促,仿佛用尽全力才说出这几个字。
混乱狂躁的神智,如此相似的情形,禹景曜知道,是沈卿卿背後的人出手了。
到客栈後禹景曜的神智才开始真的出问题。发现後,他第一时间向张宗传讯,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回音。
慕容殊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突然多出一只贴满符箓,不能动也不能出声的猫。
禹景曜:“立刻走。”
“好。”
慕容殊咬咬牙,答应了。
留在这里,也是碍事。
转身的刹那,从脊骨传来一阵刺激,腿瞬间软了。
慕容殊跌倒在地,一手向後慌忙按住脊背。
媚骨怎麽发作了?!
热浪一阵阵袭来,慕容殊手脚软得像面条,他扶着木椅站起,一点点向外面挪。
禹景曜没有出声,只是满目焦躁地看着慕容殊。
他的全部修为都在与神智都斗争,苦苦压抑许久,只需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就能让他彻底心神失守。
慕容殊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去,狼狈的模样也似风中飘摇的柳枝。
快了,只要将门推开,他就安全了。
禹景曜闭眼,压住暴乱的神智。
忽而一缕幽香传来。
霎时间,理智崩塌,刺耳的铃声再度响起。
抓住他……
把他带回魔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