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边无人的小摊,跌在路上没有马的马车,扁担,房屋内盛着水的陶土杯,做好的饭菜,碗筷……
没有任何血迹和打斗痕迹,所有人都像是突然消失。
慕容殊心沉了沉,连续几个村落城镇都是这样。
这太奇怪了,可他无暇去探察,马车仍旧以均匀的速度往前行径。
经过数日的奔波,魔域的主城终于出现在眼前。
忽然,马车渐渐停下。
望其肆眼神沉沉地看向慕容殊,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危险,“别乱跑。”
车厢空旷,只剩慕容殊和沈卿卿两人。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能让望其肆如此着急。
慕容殊不由担心,甚至生出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手背突然覆上一只冰凉的手。
沈卿卿不知何时坐到了他的身边,幽静的眸子凝视着他,一动不动。
“阿雪,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慕容殊一愣,道:“不可以。”
他补充道:“我不想和你说话,也没有原谅你。”
“啊,”沈卿卿靠得更近了,几缕头发飘到慕容殊的的脸上,缠绵地撩了几下,“没关系。”
一张黄色的符纸出现在空中,其上笔痕密密麻麻,线条交织繁杂。
慕容殊眼尾微挑,问道:“你要做什麽?”
灵力已在体内经脉悄然运转。
回答他的是少女的突袭。
慕容殊迅速仰头,少女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下颌骨。
慕容殊唰地站起,用衣袖狠狠擦拭下巴,“沈卿卿!”
“你好抵触我。”
话是这麽说,沈卿卿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失落伤心。
她只是凝望着慕容殊,眼珠一转不转地凝望着。
空中的符纸飞舞着,无火自燃。
一个圆形的阵法在慕容殊背後隐隐浮现。
“阿雪,帮我替禹景曜说声——”
在阵法清晰的那刻,这张符纸瞬间消失,闪烁的阵法也随着不见。
慕容殊远远站着,还在等沈卿卿叫他带的话是什麽,就觉身後一重,然後全身僵硬不能动。
“定身符……”
望其肆忽然出现在车厢,“沈卿卿,你想把它用在慕容殊身上吧,我如你的愿了。”
尖尖的指甲掐进掌心,沈卿卿嗓音冰冷,“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