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确实挺酸的。
“那你也拍我啊。”蒲青云说。
“我才不拍。”柳燕林扭头不看他。
“那我拍你。”蒲青云架起手机,像那天在操场拍俄罗斯套娃一样,“模特站好。”
柳燕林别别扭扭地整理头发,嘟囔道:“那你拍好看点儿。”
魏然走过来,调侃道:“蒲青云,你怎麽总拍柳燕林啊,你不会对他有意思吧?”
蒲青云一点也不掩饰,“很明显吗?”
魏然惊了一下,没想到他这样直白,“确实挺明显的。”
毕竟他真就逮着柳燕林薅,不过这样看来,蒲青云对待喜欢的人和其他人还是有区别的。
“那他怎麽看不出来?”蒲青云说。
柳燕林在拿纸巾擦汗。
魏然摇头,“你真不适合谈恋爱。”
这种区别还不至于让人心里平衡。
“什麽意思?”蒲青云问。
魏然没说话,说了蒲青云也不懂,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五月中旬,柳燕林抽空过了十八岁生日。
这个生日过得很简单,中午在学校吃冷面当作长寿面,晚上蒲青云带他去吃蛋糕。
“我妈买了蛋糕,在家呢,我晚上回去吃。”下楼的时候,柳燕林说。
“那咱们吃个小的。”蒲青云去车棚推车子。
柳燕林发现他自行车安了後座。
蒲青云说让他坐後面。
柳燕林抓住自行车座子,看着被风吹得鼓起来的校服短袖。
夏季校服很薄,阳光一照,能看见肉体的轮廓。
他盯着校服看,想起前两天陈丹卿校服穿反了的事情,他大概是睡迷糊了,抓起衣服就套,到学校才让同学指出来,于是当场脱掉重新穿一遍,遭到几个女生的围攻,说要长针眼。
“你笑什麽?”蒲青云问。
柳燕林擡头,看着蒲青云飘扬的头发,“我还以为你要送我一套五三。”
上个月班长过生日,他死党就送他一套五三。
“你要农历一二月份过生日还好说,四月可就来不及做了。”
“你还真想过啊。”
“总要送点有意义的吧,高三生最有意义的可不就是五三麽。”
“清华北大真要是你开的就好了,你直接送我一份录取通知书。”
蒲青云笑,“你太敢想了!”
柳燕林在後面笑,“这算什麽,我还没说常春藤呢。”
他们在街上穿行,迎着夏日的风。
车子停在面包房前,蒲青云进店,点一份巧克力蛋糕和一份抹茶蛋糕,再要两杯珍珠奶茶。
“你的生日,我都没送你什麽。”柳燕林说。
“去年我也没给你过啊,从今年起,你再给我过生日。”
从今年起。柳燕林吃了口巧克力蛋糕,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