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偏要来一次干嘛,我这就要走了。”蒲荷心埋怨她。
她拢一把头发,笑着说:“那咱俩可以一块走啊,你订机票没有?订了就退,咱俩订一起的。”
“……”
蒲荷心希望蒲青云能和施裔一样厚脸皮,“你钱多啊?”
“最近确实赚了点小钱。”
不过她俩没走成,蒲青云回C市的事瞒不住崔敏瑕,她坚持要去找柳燕林,说让他放过蒲青云。
“现在不是柳燕林不放过蒲青云,是蒲青云不放过人家,人都提分手了,是你儿子一定要缠着人家不放,你有完没完?”蒲荷心站在病房门口。
崔敏瑕不信,“青云不是这样的人。”
“你对他有多少了解?”蒲荷心质问她,“你知道他抽烟吗?从高中就抽了。你知道我以前酗酒吗?胃出血进医院那次,不是节食,是我酗酒。其实你根本不关心我俩,只是在乎你的脸面,毕竟当初我爸打折我一根肋骨,也没见你多心疼,只是要我分手。”
蒲爸爸一脸菜色,却强撑着,“我们那是为你好,当初不让你分手,指不定现在在哪混。”
蒲荷心咧嘴一笑,“是不是为我好,你俩清楚。青云才二十几岁,你们想让他和你们一样过这麽拧巴?”
观念一旦根深蒂固,根本不可能斩草除根,只会春风吹又生。
蒲荷心劝说几回,崔敏瑕也只是放弃找柳燕林而已。
她离开病房,筋疲力尽。
施裔递来一瓶水,说:“可算见识到你辩论的风采了。”
“什麽?”蒲荷心拧开瓶盖喝水。
“郑筠说你高三时当年辩论很厉害。”
“郑筠。”蒲荷心想了想,在施裔出声提醒她之前,说:“哦,教导主任的儿子吧,我记得他,你们认识啊。”
“读研的时候认识的。”
这个世界可真小。
6
C市刚下过一场雨,能感觉到空气在流动,只是太阳仍旧很毒辣。
蒲青云和柳燕林在这里租了一套公寓,蒲青云回到公寓,发现公寓空了很多。
柳燕林搬出去了。
他给柳燕林打电话,无一例外都没有拨通,学校没开学,他暂时找不到柳燕林,于是隔三差五发消息,说按时吃饭,不要喝酒,因为柳燕林的酒量实在太差。
九月初,蒲青云在学校见到柳燕林,柳燕林坐在路边长椅上看书,长椅後是一棵银杏树,银杏叶变黄,风一吹,雨一样落下来,有女生在这里拍照。
柳燕林剪短了头发,从腰到肩下。
这时候,蒲青云有种冲动,想抱住柳燕林的冲动。
他二人也不过两个月没见,蒲青云总觉得自己也有些神经质,手机一响就以为是柳燕林,他总是兴奋地拿起手机,失落地放下,日复一日。
他几乎没办法想象关榕那两年是如何走过来的。
他忐忑不安地坐在柳燕林身边,柳燕林拂掉书上的落叶,没有看他。
“燕林。”蒲青云看着他,“那天你说我累,我确实是累的,我累的是有这样一个妈妈,我没办法选择。但喜欢你,我是不累的,对我来说,爱你已经是本能了。以後我不会让我妈再见你,就咱们两个好好生活,可以吗?”
柳燕林没回答,也没看他,但他也不再翻书,脸颊也微微泛红。
蒲青云大着胆子坐近一点,“燕林,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你生活一辈子。”
柳燕林合上书,头搭在蒲青云肩上。
蒲青云旁若无人,揉揉他的头发,“以後不要再分手了,好不好?”
“看你表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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