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生气得脸色铁青,怒目瞪视几秒见蔚蓝依旧不愿悔改,一下没了与蔚蓝交谈的欲望。
他转身走到沙发前伸手捞起夏芙将人抱了起来,放弃继续谈话的可能,态度决绝的抱着夏芙往门外走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
几分钟后,庭院外的汽车发动声鸣起。
车辆开动的声音远去,四周回归寂静,只有雨在下着。
雨轰然下大。
硕大的雨珠敲击窗面,扑天盖地的下砸,密不透风的要淹没所有空间,风刮渐起,树枝跟着摇摆晃动。
许久,蔚蓝才有所知觉,垂下眸子看向前边混了血一片狼藉的地板,扯了扯唇,就那么细若无声的笑了两下。
好了,这下她什么都没了。
连点念想的东西都没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蔚蓝一步一步走回所住的客房,先去了卫生间洗了流血的手,却洗不干净,划裂较大的伤口在不断流出新的鲜血,她拿纸巾随意压了压便不再管了。
回到房间,一头扎进被子蜷缩进去,眼泪一股脑全涌了出来,如同淌不完的溪水,一直在流,哪怕眼眶红得要滴血还没流完。
房间没开灯,有些昏暗,蔚蓝咬紧唇瓣,无声流泪,仰躺在床上,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滑,耳边的头发湿漉冰凉。
遇到顾迟生他们算她倒八辈子血霉,如果早知一切,无论避开还是离开,只要不再和他们有任何牢扯。
蔚蓝拼命压抑随时可能喷涌放声的哭嚎,只余吸气的重音一息接一息,任由泪水夺眶而出,连抬手抹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郁贡熙说得挺对的,她可能就是水做的。
眼泪像是流不完,哭不干。
窗外夜色挂稍,浓稠如墨,哭到双眼红肿,眼角浸润,枕下湿透渗水,再流不出一滴泪,蔚蓝才无意识瞌上眼帘,昏昏睡去。
做梦1
平和的午后,窗外投进的光荡漾,朦胧,泛白的迷幻了场景。
沙发上坐了两个女人看书,静静的,书页翻动,身形高挑的紧挨旁边的女人坐着,揽肩的动作太过随心所意,瞧着过分密切。
似是来了兴趣,高挑些的女人扔掉手中书籍,捏了捏身侧人的后颈,唇角略略勾起,要实施兴起的点子。
蔚蓝抬起头,对上郁贡熙的眼,瞬间明白只是对方的心血来潮,合上手里的书,仰头等待。
郁贡熙单挑了眉,颇有兴致,“教你句俄语,你跟着我念。”
“rвceгдa6yдyвepehte6e”郁贡熙说得很流利,语速刻意放缓,每一个字词都念得清晰。
不懂是什么意思,郁贡熙要她做的她在做。
蔚蓝张口发声,腔调怪异,像丫丫学语的小孩,笨拙的去模仿,吐词和本身会的差了不止一星半点,毕竟这是她以前未有心去下意识接触的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