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璋顿了下,才回:“至少死一个。”
这样的话,明天他们就必须刀刃相向了,不管是被老鼠咬还是变数字,没人想遇到这些的是自己。
气氛一下凝固起来,衆人眼里染上丝警惕。
贺鸣璋走向洗手台:“有个事我要说一下,电影里,直接伤人是不被允许的,伤人的那个人会被狱警制裁。只能用数字丶笼子来对付其他人。”
沈遂终于放过了可怜的老鼠尾巴,好整以暇道:“你怎麽老是洗手?”
贺鸣璋连个顿都没打,直说道:“我有洁癖。”
2号笼里,临春由坐改站,无他,老鼠跑到她这来了。
临春靠在墙上,认真看着老鼠上蹿下跳,长长的尾巴一扬一落,就出现在了另一个铁笼里。
镜片後的眼里满是探究。说实话,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临春真想把这只过于有活力的老鼠抓来研究研究。
“嗒丶嗒丶嗒。”老鼠又抱着拖把上的秽物啃了。
“嗒丶嗒——”
沈从默数着秒,在数到1800的时候,长廊尽头果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狱警又来了。
衆人同时看向长廊,盯着狱警越走越近丶越走越近。
郑晓云眼皮一跳。
她就在4号笼,就在临春专注看狱警的时候,郑晓云看到,临春背後的数字变了!
电光火石间,郑晓云眼皮一垂,脚步微微一转,身影和临春重合,刚好挡住临春的背。其馀玩家视线被挡,没看到临春背後的危机。
狱警很快停到临春面前。
“你,出来。”
临春鸡皮疙瘩瞬间就冒了出来。她一动不动,想着有什麽能不出去的办法。
然而这位狱警显然耐心不足,见临春不动,当即踹开笼门,走进去拽着临春的胳膊把人扯了出来。
这时,衆人才看到,临春背後的数字从2变成了13!
怎麽会这样?
把临春重重摔到栏杆上,狱警继续往里走,把其他人一一都看了,他才说了句“表现不错”,然後拽着临春走了。
临春一路挣扎,却被狱警一警棍抽到腿上,整个人都跪倒在地上。
宋近歌呼喊出声:“临春!”
临春回头看了眼,脸上没什麽神情,只有眉紧紧皱着。
“走!”狱警毫不怜香惜玉,粗暴把临春拎起来,薅着人後领子走了。
“怎麽会这样?”宋近歌走出铁笼,追到长廊处时,眼前的景象却变成一片黑雾,想也知道走进去会发生什麽。
贺鸣璋想了会儿,说道:“我也不清楚。按理来说,徐成竹已经死了,至少今天数字应该不会再变化才对。”
钟雨眼神带上了些怀疑:“你确定被狱警带走一定会死?”
“绝对会死。”
叙舟又跑到江砚秋的笼子里求安全感,他无措抓着头发:“那为什麽临春的数字变了?”
“也有可能徐成竹没有死。”说话的是郑晓云,“其实成为头玩後游戏会给头玩一个福利,每个头玩的福利都不一样,可能徐成竹的就是多一条命之类的能力。”
“如果是这样就能说通了。”宋近歌又问道,“那郑阿姨,你的能力方便说一下吗?头玩都有哪些福利?”
“可以说。我的能力是可以知道最终局游戏的全部规则。还有没有其他福利我不是很清楚,我只见过徐成竹一个头玩,其他头玩一般也不会主动说自己的能力是什麽。”
江砚秋抓住了三个字:“最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