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道了声谢,来到休息室外,敲了敲门。
“进。”
沉闷的声音传出。
程清推开门,见到江槐独自一人,低头沉思。
“小孩。”
闻言对方抬头,眼里尽是晦暗不明的情绪。
入戏了,还没走出来。
“我是程清,不是裴持。”
“抱歉。”
江槐使劲摇了摇头,深呼吸三次后才恢复正常。
“您怎么来了?”
“担心你,下一场戏也需要爆发情绪,害怕你吃不消。”
“抱歉。”
“你做得很好,不用向任何人道歉,刚刚的戏你诠释得很精彩。”
“你知道吗,和你演戏很舒服,我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了。”
江槐觉得再夸下去,自己待会得上天了。
“您别,适可而止好吗?”
笑得羞涩,江槐耳根一抹薄红。
程清识趣地住了嘴,和她聊正事。
“待会有吻戏。”
“嗯,我知道。”
耳根薄红愈深。
“怎么演好亲密戏,有把握吗?”
“没有。”
没有经验,技巧为零,江槐依旧不擅长亲密戏。
“没事,待会先拍一条看看,有什么问题我们再及时调整。”
“好。”
江槐应下。
回到剧组,置景也都已经完成了,俩人和阮宁打过招呼后各归其位。
“《盛宴》第二场第一镜,action!”
“淮南地区出现的动乱,殿下打算如何处理?”
裴持为颜矜斟茶,姿态清贵风雅。
颜矜看见她这副淡然样,不禁冷笑,挥手打翻递过来的茶杯。
“有意思吗?”
“起义军队打着‘复兴’和‘振邦’的旗号,首领是谁,我不信你猜不到。”
裴持轻嗤。
“殿下既然对我百般猜忌,又何苦强留我碍眼呢?”
颜矜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狠辣。
“想逃?”
“孤准允了吗?”
颜矜强硬地捏住裴持的下巴,吻了上去,毫不怜惜,辗转碾磨,直到血腥气从口腔蔓延,才缓缓退离。
裴持的眼里蓄了水花,颜矜望见后一愣。
眼里出现不合时宜的心疼。
糟糕!
江槐出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