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无椅无凳,江槐只好招呼程清落座于床沿。
程清反应慢半拍地坐下,掌心生了层薄汗,也不好意思去擦,生怕被对方看出自己的生涩和紧张。
“要喝水吗?”
“啊,要。”
江槐取来纸杯,冷热水各半,都接了些混成温水,递给程清。
程清心不在焉地抿着。
俩人无话,沉默半晌,尴尬的氛围逐渐蔓延。
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
但程清作为前辈,这件事不好叫对方先提,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开口。
“我们对一下戏吧。”
台词早已烂熟于心,程清甚至连台词本都懒得带过来。
反正这场戏,也是做大于说的。
“程老师,从头开始吗?”
如果要从头开始的话,就需要从裴持勾引颜矜演起。
江槐一身正义凛然的气质,程清还真想象不到她如何用这张脸勾引自己。
“从头开始吧,哪里不对我也可以帮你看一下,虽然我的意见不一定有用。”
正式对戏前,程清还特地问了一嘴。
“你确定你真的会勾引人吗?”
她到底是有多不信任自己啊。
江槐在心里叹气。
“我不会的话,程老师可以教我啊。”
一点也不客气,真把她当成万能的了。
好在江槐没有夸大其实,她确实把勾引演了出来。
媚而不俗,风情却不露骨。
这是颜矜第一次见裴持此般姿态,往日的清冷褪去,她竟也可以如此诱人,他不受控地沦陷。
不止颜矜因裴持沦陷,连程清都险些被江槐勾走,幸好记起自己还在对戏,又恢复剧里颜矜的态度。
“连日批阅奏折,殿下不累吗?”
裴持在一旁为他捏肩,殷勤备至,眼神扫过竹简,下意识停留几秒,只希望能记住更多有用的信息。
“无妨,孤即将登上皇位,这几日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裴持身上散发的冷幽香有催情剂的效果,颜矜闻了会,感觉大脑昏昏沉沉,意识逐渐迷糊,喉咙干渴。
颜矜望着面前娇媚的爱人,体内的细胞叫嚣着,无一不宣泄着渴望。
“我想要她。”
颜矜的脑海里升起这个念头。
只一瞬,便同燎原之火,顷刻间烧光了他的所有理智。
两唇相贴的时候,颜矜喟叹,心满意足。
药效慢,来势却汹汹。
不够……还不够……
颜矜的黑暗面在叫嚣。
此刻,占有她,不择手段。
正准备用最粗暴的方法撕开她衣裳时,颜矜的光明面却突然跳了出来,大声警告。
“她是你的爱人,是你要共度余生的人,舍得这样对她吗?”
舍不得。
光明面战胜了黑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