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瑾叹了口气,妥协道。
“算了,我知道你有你要做的事,应朗那边我顶着,尽快处理好,早点回公司,听到没?”
“就……就这样?”
许之瑾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不然呢,你也道歉了,噢对,好好拍戏,要是让我看到你退步,你就完蛋了!”
江槐笑起来。
“放心吧,那我先走了。”
许之瑾点点头。
江槐戴好口罩,离开包厢,回到车上。
“要我说,你现在又不是没钱,再不济你女朋友也很有钱啊,付个违约金,出来单干,不好吗?”
江槐反过来质问她。
“你也是啊,怎么不离开我单干?”
在自己身边,危机四伏,甚至性命都岌岌可危。
闻言谢盈扭扭捏捏地开了口。
“知恩图报是连动物都明白的道理。”
“所以说啊,我也一样,我的经纪人对我有知遇之恩,哪怕是为了她,我也该认真履行合约到最后。”
撕毁合约的人多了,履行合约的人反倒难能可贵。
谢盈有时觉得江槐身上有股盲目的偏执,有时却又觉得她清醒到可怕。
或许,正是这份矛盾的特质,才让谢盈,至今都难以释怀。
“先去哪,黎琛跟黎昭都在公司,黎骁在自己的别墅。”
“去公司。”
下了车后,江槐叮嘱谢盈。
“你去跟黎琛谈,让他准备好,车祸的事上热搜后就把证据放出来。”
“好。”
“我去见一下奶奶。”
江槐直奔顶楼,见到相熟的长辈还打了招呼。
“陈叔叔,奶奶人呢?”
对方替她指了路。
“董事长在佛堂。”
江槐点点头。
走到佛堂前,江槐还特地整理衣物,取下腕表,在净盆里洗过手才推门进去。
刚进门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江槐顺着源头寻过去。
礼佛处屋外,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含糊不清地呢喃什么。
江槐没有分给他多余的眼神,亦没有透露出不合时宜的怜悯。
“奶奶,沾血礼佛,多少有些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