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果真受伤了?」孟韵心里一揪。
楚容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他武功好,谢楼又替他挡了一下,不至於伤那麽重。但他从小就有一个习惯,受伤了不愿说出来,宁肯自己一个人偷偷藏起来涂药,也不唤人帮忙。」
所以外人看着,谢二郎总是一副皮实的模样,不管是招猫逗狗,还是爬树上山,那麽多孩子,就他一人不爱生病。
孟韵感激一笑,将青色的大罐子紧紧握在掌心,又将楚容说的话一一记在心里。
「多谢容娘子提醒。」
楚容笑眯了眼睛,厚厚的手掌拖着双腮,一副长辈的口吻:「与阿姊客气作甚,你们好好的就行。」
孟韵不知该不该答话。
脑子里忽然冒出庖屋的事,她忙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一团红晕慢慢飞上脸颊。
*
楚容略收拾了一番,便回房自个儿歇息。
老仆帮着差役们打理了身上的伤口,各自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到孟韵跟前回话。
从老仆的口中,孟韵大致了解了一下众人狼狈归来的原因:谢轻舟三人去的是这趟六个村庄里最远丶路最不好走的一个。但谢楼驾车技术熟稔,一路倒也平安无事。
岂料回程路上雨势加大,谢轻舟一行不得不转走另一条小道,正好碰上其中一队差役。此条小道须路过一处险峰,虽为往日百姓常走之处,但会逢大雨,众人亦不敢掉以轻心。
正当众人冒雨穿行时,山中忽然传来一声野兽尖锐的嘶鸣,间杂雨声,一时泥沙滚滚而来,差点连人带马被埋在土里……
孟韵心惊胆战听完老仆的讲述,想向楚容求证,回神却发现人已经回了屋中。
孟韵方才便注意到,谢轻舟只用右手,左臂丝毫不动,眉间隐有痛色,听了老仆的讲述,更确定他身上有伤。
「大人可有吩咐你送药前去?」
老仆摇头,「大人只说让我给他送些热水,备一套乾净的衣裳,想来眼下应正在主屋沐浴。」
孟韵听後一惊,反问道:「今日为何去主屋沐浴?」
自她来衙署後,谢轻舟便从主屋搬去了别的地方。夜间二人更从未共居一室。
按说谢轻舟要沐浴更衣,自然应在他住的屋子里,怎麽今日却……
「回夫人的话,奴估计着大人归家的时辰,一早便去大人屋中燃炭。可不知怎的,大人屋中却潮冷异常,奴抬头一瞧,发现屋顶不知何时竟破了一处。後来,奴又细细排查,发现林大人的屋子也是如此,根本住不了人。」
老仆记性不好,年龄又大,本想午时给孟韵回禀,但又被吩咐去帮着差役们上药,这才将此事拖到了现在。
老仆躬身握拳,赔罪道:「奴自作主张,但请夫人责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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