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不必说,傅念斐都能猜出来,傅老太太生辰宴上?,小舅舅被污蔑和?戏子苟且,先挨打又被捅,差点死了。
傅念斐心有余悸,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金豆子道:“这事儿真巧,那汉子的怀表和?金豆子偏让你瞧见,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傅承轩莞尔,这才回头摸摸小外?甥的后脑勺:“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我后来才知道那汉子是我爹的副官,跟我演戏呢。”
他叹气:“我不是说过么,我爹从我进?傅家?那天起,就一直派人看着我,傅家?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所以从傅茂卖第一件东西的时候,他就知道。后来傅茂卖一件他买一件,我娘那些遗物一样没漏,全在他手里呢,就我不知道。”
傅念斐喃喃:“那……他怎么不告诉你呢?”
傅承轩哭笑不得?:“老子磨炼儿子不过如此,他就想看我怎么办。”
傅念斐心说,这种磨炼可太折磨心了。
“我那时候的确太嫩,觉得?自己虽然跟傅家?没有血缘关系,但?至少养育一场,没什么事儿不能说开的。”傅承轩回忆道。
“但?那时候老太太寿辰将至,我又第一次面对这种事儿,不知道怎么处理能不伤情面,就想等?寿辰结束再说,没想到寿辰当?天被摆了一道。二十脊杖,挺疼的。”
身上?疼,心也疼。
可打断骨头连着筋,从那时起,傅承轩,不,该说是宁佑霆,他和?傅家?的情分就只剩傅云珠和?傅念斐母子这根筋连着了。
“原来还有这么多过往。”
那时候傅念斐刚十二三岁,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吃喝玩乐跟读书,恐怕他娘也不知道。
轿车在宁雅公?馆大门外?缓缓停下,两人相携下车,常在厨房帮忙的夏婆子看到他俩笑眯眯道。
“在喜宴上?喝酒了没?厨房熬了鸡汤和?醒酒汤,就等?你们回来喝呢。”
没喝酒,甚至没吃饭,回来的路上?也就吃了几个?糕团和?一碗绿豆沙,小馄饨都没吃上?。
傅承轩朝夏婆子笑笑:“醒酒汤就不必了,下两碗鸡汤面吧,我们两个?没吃什么。”
夏婆子:“没吃吗?那再炒两个?青菜好不好?念斐小少爷要不要吃卤鸡蛋和?豆腐干?”
傅念斐摸摸肚子:“再来个?鸡翅膀。”
夏婆子:“诶呦哈哈,小少爷真是就爱吃鸡翅膀,有的有的,还有鸡腿,好多呢。”
或许是心事儿终于落定,两人晚饭都没少吃,每人一碗面一个?大鸡腿,傅承轩额外?吃了两个?蛋和?一些青菜,傅念斐则每样都尝尝,尤其是多啃了三个?鸡翅膀。
傅念斐撑得?直打嗝,又喝了一大碗用来消食的茯苓山楂水。
傅承轩摸着他肚子笑:“怀了?”
傅念斐:“怀了也不是你的。”
“嗯?”傅承轩挑眉。
傅念斐拉着他衣领让他低头,凑近小声道:“你还没……没艹过呢。”
傅承轩眼睛倏地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