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兰也觉得不对劲,“你的意思是?”
“说不定是那个钱刺史安排的。”
三丫分析,“他不想正面谈水渠的事,就想用别的办法拖住我们。”
陈康伯摇头,“应该不会吧?那钱刺史巴不得我们赶紧走呢。”
“也有可能是别的势力。”
三丫继续猜测,“锦州这麽大的地方,肯定有各种利益集团。咱们搅和水渠的事,说不定触动了谁的利益。”
冯兰听得头疼,“管他是谁安排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天见了面就知道了。”
夜深了,三人各自休息。
三丫躺在床上,脑子里还在转着各种念头。
锦州的水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第二天一早,三丫就在房里踱来踱去,眉头紧锁。
“娘,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三丫停下脚步,“咱们家的酒楼开得越来越多,我总觉得力不从心。”
冯兰放下手中的茶杯,“怎麽了?生意不好?”
“不是,生意挺好的。”
三丫在椅子上坐下,“就是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时间进厨房了,以前在镇上那会儿,我还能亲自下厨,琢磨新菜式,现在天天忙着跑各个店面,菜品都没更新过。”
冯兰想了想,“你的意思是?”
“我怕时间长了,客人吃腻了咱们的菜,生意就不好了。”
三丫托着下巴,“可我又分身乏术,不知道该怎麽办。”
“这有什麽难的?”
冯兰笑了,“找几个靠谱的管事不就行了?你把各个店面的规矩定好,让他们按规矩办事。你只要定期查看流水账,其他的就不用操心了。”
三丫眼前一亮,“对啊!我怎麽没想到?”
“你就是钻牛角尖。”
冯兰摇头,“什麽事都想亲力亲为,累死你也管不过来。”
“那我回头就去找几个合适的人选。”
三丫兴奋起来,“这样我就能专心研究新菜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陈康伯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男子。
“文彬?”
冯兰一眼认出来人,“你怎麽来了?”
苏文彬进屋就朝冯兰行礼,“娘,我专程来找您。”
冯兰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雅儿出什麽事了?”
“不是不是!”
苏文彬连忙摆手,“雅儿好着呢,孩子也很健康。”
冯兰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胸口,“你这孩子,说话别大喘气,我还以为出什麽大事了呢。”
三丫给文彬倒了茶,“姐夫,那你大老远跑来是为了什麽?”
苏文彬看了看周围,“娘,能不能单独说几句话?”
冯兰点头,和文彬走到隔壁房间。
“到底什麽事这麽神秘?”冯兰关上门。
苏文彬压低声音,“今年的科考结果出来了。”
“哦?”
冯兰来了兴趣,“考得怎麽样?”
“石头中了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