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段勇惊慌之中,看到围观的人们,突然之间想到那枚戒指,大庭广衆之下,谁知道祝轻洛这种小人,会不会倒打一耙。
“祝轻洛,你别欺人太甚!”他忽然大吼了一声,悲愤交加。
祝轻洛:“……”
这是脑子进水了?
她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湿漉地面上到处蛄蛹的家夥。
段勇不但没被打断施法,还像是打了鸡血来劲儿了,张嘴就嚷嚷道:
“祝小姐,我不过是今晚说了一句让你不高兴的话,你用得着对我咄咄逼人,还带着人如此羞辱我!”
其他侍应生:??
这时候,祝轻洛馀光里出现另外几个人。
她回过头去,就对上了姜韫的视线。
祝轻洛心里一紧,见对方脸色有些难看,脸上半点笑意也无。
姜韫没有看其他人,眸光微动,从头到尾扫过她。
祝轻洛坐在轮椅上,两手按着扶手,看上去气定神闲,只有裤脚边缘略微沾湿,而轮椅的底部已经完全浸过水,银色金属的表面附着些许水珠。
姜韫眼眸半敛,睫毛似乎也沾染了水珠,带着些许半透明的雾气,眼底掠过一丝晦暗。
此刻,心中躁意不减,反而有一把火愈烧愈旺。
李无思看向段勇,捋顺了事情的因果,表情有些迟疑道:
“你说,是祝小姐逼你……下水?”
草,神情愤恨屈辱,慢慢点头道:
“祝小姐说我不这麽做,以立身之地,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全都指望着我一人吃饭……”
全场鸦雀无声。
祝依仗背景关系,,竟然私下羞辱段勇。
此时,就连李无思跟谢珂,
顶着衆人目光的压力,段勇暗暗咬紧後槽牙,再添一把火,说道:
“姜小姐高风亮节,眼里容不得沙子,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
然而,却没有人注意他。
“你让他这麽做?”姜韫眼眸垂下,低声问道。
祝沉默了一瞬,轻摇头道:
“没有。”
忽然,姜韫视线微滞,落在她的脸颊,在眼下和颧骨之间的位置,微微泛红,在白皙的肌肤手有些刺目。
她不禁皱起眉头,用指腹轻碰了一下。
祝轻洛低呼一声,不自觉往後缩了缩,对上姜韫的可怕脸色,心里有点发毛。
于是,她又不敢乱动了。
因为担心对方发现,可能突然兴起,加重自己的“伤口”。
祝轻洛下意识觑了一眼,却见姜韫有些奇怪,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反应。
“你错了。”
姜韫兀自转过身,从容不迫地从段勇面前经过,漫不经心地说道:
“她无法让你在业内混不下去,可是我会。”
段勇脖颈顿时僵硬,擡头看她,刘海不断地滴水下来,冷风一吹,忍不住身体打了个寒战。
这句话应该是……在跟祝轻洛划清界限吧。
于是,段勇下颌线紧绷,愣是没有吭一声。
姜韫在他面前止步。
段勇小心看了一眼,只觉得头顶的眼神森冷可怖,仿佛在看路边的垃圾。
面临这道强大压迫感,他被震得浑身不敢动,却听到一声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