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娘子请看,这是我简化的数字与汉字的对应,若是这样写,遇到大数字的时候,是不是比算筹数码要简便的多。”
阿拉伯数字虽陌生,但是对于左莜这种从小用写惯算筹数码这种复杂规则的人来说不算难,古人只是落后于科技,但并不愚蠢。
还未用一刻钟,左莜就将阿拉伯数字与汉字的一二三四全部对应记住。
她又想了几个若是用算筹数码表达会复杂的大数字,现用林肆的简化数字居然真的很方便。
只不过,若是归除或者累乘时又该如何表达呢,左莜不觉得林肆已经考虑到了这一层。
林肆看出了左莜的困惑,不标准的拿起毛笔,“我有一套简化数字的算学逻辑,现在就教给左娘子,我想左娘子定能轻易学会。”
林肆从小学知识的加减法开始讲起,左莜学的很快,南双和南乔听的什么先乘除后加减,上下眼皮打架,都快睡着了。
“我明白了,县主所谓九九乘法表就是九九术的大小顺序变换了一下,如此确实朗朗上口些,方便孩童记忆。”
左莜学的入了迷,甚至还认真的记了许多笔记,问了林肆许多问题,硬生生学了接近一整天都未休息。
林肆想走都走不了。
以至于梁年听摇娘说左莜和林肆二人从早上便议事到了下午,到现在林肆都还未走,中午二人吃饭都是草草了事时。
梁年的心砰砰直跳,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是什么样的要紧事能让阿娘和林肆说这么久?
梁年此刻可顾不得什么偷听是不雅的行为,她深知,对付林肆就是要不要脸皮才行。
梁年不顾摇娘疑惑和震惊的眼神,悄声走到左莜的房间外。
摇娘:娘子竟然会干偷听这种事!
“我本以为设未知数列方程式已是甚妙,没想到竟还有二次根式,什么,县主饿了?这才何时,县主再与我讲讲吧。”
在外偷听的梁年:?
什么未知数什么方程式,她们说的是大宸的话吗,自己怎么听不懂呢,搞半天是阿娘不让县主走。
幸好左莜聪明而且有算学的基础,林肆一口气从小学讲到初中,讲的是口干舌燥,但也架不住左莜越学越起劲,问题越来越多。
别说南双和南乔了,林肆都饿了,脑细胞都快死光了,要知道她穿书的时候大学都毕业了。
林肆挣脱左莜的双手,像哄孩子一般:“左娘子,我得回去用饭了,这样,我给你留一道题,明日我验收完庄园再来找你,到时看你能否用简化数字解出来,到时我们再接着讲,可好?”
左莜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好,那明日县主可一定要来。”
梁年一听林肆要走了,连忙小心翼翼的走到一旁躲起来。
林肆刚走,梁年就快步走进左莜的房间,问道:“阿娘,我听摇娘说你们议事从早上议到了现在,到底是何事。”
随后她低下头,看着桌上摆了好几张写满了莫名其妙符号的纸。
“这些如蝌蚪一般的符号是什么?方才你所说的方程式又是何物?”
左莜方才消化了一大堆知识,此刻不光有些恍惚,还觉得人生豁然开朗的同时带了些三观被重塑的震撼。
“晚食我就不吃了,我得解题。”左莜低头拿起最表面的那张纸
梁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阿娘如此陌生,她一头雾水,“阿娘,解什么题,这还是大宸的文字吗,为何我看不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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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筹数码{注}:算筹是中国古代重要的计算工具,其符号系统以纵横交替的排列方式表示数字。
第9章
庄园早于工期三日完工,只要林肆验收没有问题,监工的衙役,干活的百姓,人人都能多得六十文钱。
没有什么事比钱拿到手更令人开心的事,黎县农业条件差,次次评级都是下县,百姓交了赋税几乎没有什么余粮,更别说存下什么钱。
梁年想趁着秋收刚刚开始,就将踏犁和耘荡推广出去,这样也能减轻百姓耕地的负担,在加上修建庄园的一笔钱,今年或许会是黎县最丰收富饶的一年。
康竹青是是亲眼见证这两样农具有多好用的,一回到家就和街坊邻居大吹特吹,说自己家的那块那种的地被县主和县令选中了,试验新的农具。
她得了梁年的授意,特别强调农具是安京那位贵主改良的。
“你们都不知道,贵主穿的是有多么的奢靡,她就那么看了我和石头一眼,我和石头大气都不敢出,不愧是皇亲国戚,那是何等的威严。”
“那可是安京的贵主,自然穿的奢靡。”
“就是就是,康娘子你们一家命可真好,我也想看看这位贵主是什么模样。”
“然后呢然后呢。”巷子里的街坊邻居继续满眼期待地问。
“贵主的婢女,力气比牛都大,那么大的两个农具,一手一个就给扛下来了。”康竹青继续绘声绘色的讲。
石金在一旁听的尴尬,哪里是一手一个,分明是两个婢女一人抬的一个,阿娘简直在夸大其词。
“那个农具,只需要踩上去,就能翻地,另一个,往地下那么一杵,就能除草!”康竹青显然是讲到了重要之处,神色激动。
“真的有这么神奇?”
“那我岂不是不用弯着腰在地里翻土了,我这腰最近老疼。”
“你别说了,我前天在地里除草除的快累死了,若真有这样的农具,我定要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