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名字跟鱼的特质没有任何一点关系吧?
见她疑惑,谢琢道:“我是初九那日将鱼送给你的。”
“……所以?”
“所以应该用这一日来命名,纪念我初次送鱼给你。”
孟清泠噗嗤一笑。
说他笨吧,他确实不算聪明,但这样的说法她第一次听到,孟清泠问:“你怎么想到的?”
“我喂鱼的时候都会想起那日送鱼给你……你觉得如何?”
“好,就叫九龙睛,”她眼眸一转,“两只鹿都没取名呢,是不是你也记得是哪一日?”
“初四。”
“……总不能两只都叫这个。”
“那另外一只就叫二十五,二十五那日我吩咐孔仆寺去找一对鹿的。”
孟清泠被他的记忆力所惊讶:“你居然都记得?”
“还不是因为跟你有关,”谢琢低下头在她耳边道,“我喜欢你才记得啊。”
她的脸倏地红。
他还真一点不吝啬说情话。
就在这时,寿康宫来人了,说秦王殿下很快要搬家,太后让他们提前准备好礼物,到时可以送与秦王恭贺他乔迁之喜。
这没什么反常的,谢绎已经封王,确实不合适再待在宫里,谢绎就名万良去准备。
孟清泠挑好鱼后问:“殿下,你可以再陪我去知鱼池捞几条鱼吗?”
“当然。”
二人遂坐车去鱼池。
夕阳晚霞倒影在池中,橘红一片。
谢琢挽起衣袖,弯腰替她捞鱼。
孟清泠在旁指挥,一会要“这条”,一会要“那条”。
真是一点不把他当太子,谢琢抬起头:“孤被你这样差遣,你等会得回报孤才行。”
孟清泠:“……”
不否认就当她答应了,谢琢唇角翘起,越卖力。
回来的路上,孟清泠跟他说这些鱼的用途,谢琢听了会就堵住了她的唇。
半开的窗外,夜色微暗,空中漂浮着淡淡的花香。
马车停在殿门外,好一会没有动静。
谁也不敢出声。
过得会儿,车帘一掀,太子抱着太子妃下来了。
太子妃从裙下露出的两只脚,其中一只没穿绣花鞋,只着白罗袜。
万良假装自己眼瞎,什么都没看到,没有提醒。
倒是孟清泠自己现了,轻声道:“我怎么少了只鞋。”
谢琢忙又抱她去车上找。
掉在角落里,不知何时甩掉的。
孟清泠捶了一下他的肩:“下回不准这样……”
她根本就没答应回报他。
谢琢想起刚才的旖旎之色,喉结微微滚动:“下回不让你鞋掉了就是。”
她闻言又捶了他一下。
隔了一日,太后为谢绎乔迁之喜而设宴。
众人齐聚一堂,宜妃也在。
太后笑道:“绎儿,你虽然搬离了皇宫,但我跟你父皇都希望你时常能回宫看看。”
多虚伪的话!
如果那么想念他,为何要赶他走?
他娶妻的吉日都没定下呢,明明可以再留一阵,谢绎心想,定是父皇要急着续弦或纳妃,故意如此。
怕他搅和吗?
父皇就非袁长瑜不可?谢绎浑身难受,只是,凭他一人之力如何对抗父皇?他想了想,轻声与谢琢说话:“皇兄,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父皇可能要立袁长瑜为后了,你那日肯定也看到的,她故意装成母后的模样,想取代母后的位置。”
比起他,谢琢应该更难容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