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老洋房门口,代驾一前一后将两辆小轿车开了过来。
程有邦拉开车门,正准备喊谈菀上车,可是谈菀却说:“大哥,我坐钱先生的车回吧,刚刚问了钱先生,我们都住徐家汇比较顺路。”
微醺的程有邦拍了拍钱季驰的胳膊:“也不是外人,季驰,那麻烦你帮我送一下阿菀。”
谈菀对着扬长而去的奔驰挥了挥手。
立在昏黄的路灯下,另一辆路虎的车门正敞开着,可惜车主人并不打算邀请谈菀上车。
“你在和程峻邦谈恋爱?”钱季驰先开口问她。
谈菀回说:“是呀,已经谈了两年多了。”
“两年多?”钱季驰的手搭在车门上,他兀自冷笑了笑:“早知道我应该劝峻邦离你这种人远一点。”
“可是,那怎么办?程峻邦对我情根深种,他非我不可。”
“我会帮他约个好点的眼科专家看看。”
谈菀不忿:“喂!钱季驰!七年不见,你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对着前任狂砍?”
“不能!”他说。
前任要讲基本法,但基本法里没有规定前任一定要足够绅士。
谈菀看着路虎从她面前驶过,等车过了红绿灯她才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叫车回家。
她黑漆漆的手机屏幕上映着今晚的月亮。
谈菀回到家是在夜里11点,往鱼缸里投完食,她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很难言明再次看到钱季驰是什么感觉,或者多了那么点子盘算,她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刷着身躯,如雨季降临赤地。
还不够,屏息后,她将整个身子没入浴缸。
几平米的浴室内只留下蓝牙音箱里传来的一段歌声。
慢慢抹第十次二十次
越界的口红留下极残酷提示
如若只想干爱干的事
请切戒太可疑
被问到昨日你位置
曾经真相爱记紧当最好骗子
深深的憋一口气,赶在窒息前,谈菀浮出水面,接着,她拿起放在浴缸边缘的手机给程有邦发去微信。
谈菀:大哥,能否把钱季驰的微信推送给我?
程有邦:晚上吃饭的时候你没问他要吗?
谈菀:不好意思,晚上光顾着聊天,忘问了。
等了十五秒,程有邦给谈菀推送了钱季驰的微信名片,顺便,他还给她发去了钱季驰的手机号码。
谈菀按照名片向钱季驰发去添加邀请,但等不到好友通过。
她披上夜袍又拨了号码过去。
万幸,他没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