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姓程?”钱季驰问。
以前是程峻邦,现在又是什?么程表哥。
谈菀不?作声,眸光全?部聚在钱季驰身上,她眨眨眼睛,外边的维港星空点点,斑斓成片。
第二天,谈菀一早就?出门了,钱季驰有分寸,只能一个人乖乖的在酒店里等她。
临近中午时分,钱季驰接了个电话,谈蕴约他在酒店附近的茶餐厅见面。
钱季驰欣然赴约,刚坐下,谈蕴往钱季驰跟前丢来?一管跌打膏。
谈蕴说:“拿去,好歹你跟过我阿妹,要破相了丢的是我阿妹的人。”
钱季驰接了药膏,没说话。
谈蕴老谋深算的笑笑,招来?服务员点了一堆点心外加两杯冻鸳鸯,点完单,他戳戳桌面对钱季驰吩咐道:“衰仔,付钱。”
钱季驰掏出钱包买单,听?话的像个被?输入指令的ai,没办法,对面坐着的人是谈菀的亲哥。
等菜期间?,谈蕴啜了口奶茶,问:“你们家现在还?是在开律所?”
“嗯。”钱季驰心里扬起一阵忐忑,遂补了句:“香港的分所在中环的招商局大厦。”
“那我们家犀利过你家。”谈蕴斜看了钱季驰一眼:“我们家主业做船运,中环还?有二十多间?铺头收租,外加尖东一家酒楼,阿菀也有自己的公司。”
“只要阿菀在我这里点个头,二十多间?铺头我分分钟分她一半。”
哥哥在维护妹妹,钱季驰只是听?着,没作声。
服务员送来?了虾饺和烧麦。
谈蕴吃完虾饺,再啜口奶茶,他这才慢悠悠的对钱季驰说:“钱季驰,我今天找你出来?是有东西要给你看。”
他将随身携带的牛皮纸包推到了钱季驰跟前:“你仔细看看,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好了,不?要有遗漏。”
扯开文件扣缠线,钱季驰将文件拿了出来?。
看着看着,他突然脸色大变。
这份牛皮纸袋里放着的文件是八年前谈菀住院的病历报告。
病历上写着,谈菀在香港接受过清宫手术。
钱季驰一页一页的翻过病历和检查单,越翻,手越抖。
他又翻看过病历日期,两人的住院时间?居然奇迹般的重合。
孩子,不?知?不?觉,连喉头也跟着哽咽。
他们居然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谈蕴达到目的,笑的有些得逞:“虽然阿菀一直瞒着你,但是作为她大佬,我觉得这种事没什?么好瞒着你的。”
“是你钱季驰,这个让她怀孕的男人太过混蛋。”
钱季驰愣在那里,捏紧病例,声音颤抖:“……大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