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洁瞧了瞧龚沙雨优雅而又冷峻的面容,对凃偲说:“这是特意为你和龚总准备的烛光晚餐,我就不打扰了。”
菟丝花哪里能发现除去龚沙雨以外,其他人的微表情,她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试下那些从未尝过的食物。
听到这话,凃偲像是迫不及待拿起刀叉,“好的好的,谢谢,那我就要和姐姐开动咯!”
龚沙雨:凃偲……有时候蛮可爱的。
阿洁:……
方瑜:……
阿洁站在一旁,将菜品逐一介绍,她现在是i试聘厨师长,让老板点头,也是她试聘转正式的最重要环节之一。
对龚沙雨来说,吃饭时旁边杵几个人太正常了,对凃偲来说,就有点儿挑战,她吃饭时喜欢说话,特别是吃到好吃的。
“嗯……这个菜特别好吃,这个,还有这个……”凃偲叽叽喳喳个没完。
阿洁逐一给她解释,龚沙雨将食不言贯彻到底。
“你怎么这么会做饭?和谁学的?”凃偲问。
阿洁:“和我的妈妈,她是个伟大的女人。”
直到这时,龚沙雨才开口道:“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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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龚沙雨:没见过这么会坑自己的[笑哭]
我爱你
鉴于凃偲的用餐比较热闹且漫长,龚沙雨把阿洁叫到了隔壁的包间。
“说吧。”龚沙雨亲自为洁厨师倒了杯茶。
阿洁也不客气,在她对面坐下,开口就是王炸,“我觉得凃偲是个好姑娘。”
呃,夸别人媳妇儿夸得挺欢。
龚沙雨:“……谢谢。”
“龚总,有些话,我本不想说,”阿洁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像是在酝酿措辞。
龚沙雨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阿洁才像下定某种决心似的,再次开口:“是因为我并不想卷入翁家的是非中来。”
龚沙雨眸色倏紧,眼底写满诧异,她反问道:“翁家?”
“是的,翁家。”阿洁喝了口水,缓缓道:“老太太去世后没多久,我的母亲也因为心脏病猝死,当时我正在外地比赛,所以……并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但,那年春节,她同我说过一嘴,翁先生(龚沙雨舅舅)不满意老太太对小姐(龚母)太过关注,好像在和老太太拌嘴。”
龚沙雨深吸一口气,包房里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却冷却不了她翻涌的情绪,她实在不想让这世界仅存的还在乎母亲的人,站到自己对立面。
“拌嘴?”龚沙雨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阿洁:“普通母子间的拌嘴,肯定说明不了什么,但……那段时间翁先生像是换了个人,暴躁得可怕。”
“在茵雪小姐(龚沙雨姐姐)出事那段时间……”
“那你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龚沙雨赤红着双眼,桌下攥紧的拳的手指几乎要嵌进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