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沙雨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绝望,但口型还在说:“真……不在我这儿。”
这次,龚三小姐确认他没有说谎,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叫他们都滚出去!”
翁弘业虚弱的做了个手势,保镖们鱼贯而出,最后只剩下心电监护仪发出“滴滴滴——”的电子音。
“你最后一次见到凃偲是什么时候?!”龚沙雨的手总算松了。
翁弘业深吸一口氧气,呛咳两声,又重复道,“她真没在我这儿!!!”
“龚沙雨,”翁弘业蓦地低声闷笑,“你就这么着急和我作对?想让你妈妈最后一点念想都断了么?啊?”
“你就和你那死鬼外婆一样——人前演菩萨,人后做罗刹,我到底哪点不如你?”
“啊~我知道了,”翁弘业扭曲的表情配上这张青紫的脸,再加上这个变态笑,活脱脱的神经病发病前被雷劈了——带着病态兴奋。
“是心狠手辣不如你,绝情断义不如你,没错,不管是自己的老子,还是亲妈,都不过是你龚沙雨往上爬的垫脚石。”
“和你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也只是垫脚石上的一颗杂草,不,他们可比不上你那颗靠绞杀为生的菟丝花草!”
怒火让翁弘业进入癫狂状态,他像是积郁了很久,“控诉”也由颠三倒四到胡言乱语,龚沙雨怀疑凃偲在揍他的时候,拍坏了脑部神经。
“凭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龚沙雨懒得和他废话,再次拽起他的衣领:“你现在告诉我…凃、偲到底在哪里?”
翁弘业奋力向前,贴近龚沙雨耳旁:“她不在我这里,你爱信不信,顺便告诉你,她手上绑了束妖绳,也就是说,在她失踪这段时间里,她既没有灵力,又丧失了人类的行动力!嗯~哈哈哈哈~咳咳咳~”
龚沙雨扬起的手还未落下去,医疗设备发出的警报声把外面的保镖全招了进来,最后,在混乱中又把龚沙雨给拽走了。
“龚沙雨!以后我和你势不两立!”
翁弘业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医院。
“翁总,消消气儿……”助理急忙帮他挂上氧气罩。
翁弘业一把将氧气罩推开,“什么玩意儿嘛!居然为了一朵野花,和我作对!”
助理又急忙给他递了杯温水,翁弘业又一把推开,“这气是消不了了……”
助理只好溜着他的须拍,“翁总,主要是您真是太高明了,她能不着急嘛。”
“哼,跟我斗,你十个龚沙雨都不够!”
“是是是,您说得对,在这z城乃至华国都没人斗得过您。”
听了这话,翁弘业这才勾了下手指,表示自己口渴了,助理喜笑颜开给他喂了水。
“其…实,我,我也挺敢兴趣的,您把她藏哪儿去了?”
翁弘业一口温水喷到助理脸上,两人对视后,又一句响彻医院的爆吼声:“我他大爷的再说一遍,不是我藏的!!!”
助理默默的摸了把脸上的水,嘴角不受控的抽动着。
……
距离凃偲72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