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龚沙雨把凃偲从卧室搀扶出来,“你的腿跳舞的时候扭伤了,记住了?”
“姐姐是叫我演戏吗?”
龚沙雨:“……呃,差不多,是。”
“姐姐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凃偲朝龚沙雨眨了眨眼。
下一秒,菟丝花立马瘸了。
龚母和云姨在厨房里,像是调度三军的总指挥,锅碗瓢盆便是她们的千军万马。
可外头吃饭的,满打满算只有凃偲一个半人——龚沙雨至多算半个。
硬是让她俩忙出了一场盛大酒席的气势。
“妈妈好。”凃偲一见到翁方书就急忙瘸着腿乖巧打招呼。
她和翁方书见面不过数次,但这声妈妈喊得比龚沙雨亲热,自然。
龚母终于露出了点笑意,心疼道:“这腿看着挺严重的。”
“嗯。”凃偲点头。
龚沙雨又怕龚母过度担心:“也还好,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龚母伸手去搀扶凃偲,后者非常自然将手搭在龚母手背上,就像皇后和嬷嬷。
龚沙雨:“……”
看来以后凃偲的剧本,得好好审查一下,弘扬社会主义和谐价值观的才行。
“云姨在做饭,都是你上次说好吃的菜,小雨说你喜欢吃红烧肉……我现在就给做去。”
翁方书把凃偲搀扶到壁炉旁烤火。
还好,凃偲虽发着低烧,但没以前那么怕热。可是,地暖+暖气+壁炉的威力,她还是有些吃不消。
“妈妈,我带你去看照片吧。我们的结婚照,可漂亮了。”凃偲朝龚沙雨使眼色,再烤自己要成干花了。
龚沙雨默默的将暖气的温度调低了两度。
龚母在凃偲的带领下,走向照片墙。
她的视线先是被中间的小提琴牢牢攫住,但在凃偲纪录片式的介绍下,很快被旁边的照片吸引。
“这套裙子,好看吧,是我选的。”凃偲骄傲的说。
“这、还有这儿,这个角度都是我选的。”
“妈妈,你看这张,这张、对,这是去海边,我用手机拍的花絮,你瞧瞧,姐姐多美!”
“……”
“还这张照片,本来她不肯拍,我亲她……”凃偲还没说完,就被龚沙雨捂住了嘴。
龚母当即笑出了声,龚沙雨黑着脸,暗忖着脸都丢尽了。
“她以前都不愿意拍照的。”龚母突然说:“小时候啊,想让她拍张全家福,都得做很久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