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晚亭不死心,“直升机来回就三个多小时,可咱们家人难得聚一起……老爸,明晚我也得彩排。”
“那就等你们都忙过这几天再说,”龚奶奶一锤定音,“家常也聊了,饭也吃好了,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和你们说。”
龚老太太话音方落,她的私人律师和信托公司的人在老管家的带领下,抱着资料鱼贯而入。
“啊……”凃偲暗叹一口长气。
后背是看不成了,温泉也泡不成了,还要听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一些这个地方只有她一个人听不懂的话。
“你带火锅出去玩会儿吧。”龚沙雨低声对凃偲说:“如果你想去亚鹿港,过完春节,我带你去。”
凃偲这才神色淡淡的抱着小火锅出去了。
十分钟后。
长餐桌被临时用作会议桌,前厅也因此成了一个简易的会议室。
“好,不耽误大家太多时间。鉴于上次老爷子走得突然,我做了决定:我名下所有股份都将装入信托,日后由华诚信托代为管理。”
这番话如同晴空惊雷,打破了方才餐桌上的平静——至少在那之前,气氛还算缓和。
在一片本就不明朗的局势中,“不变”本身仿佛成了一种希望。
龚沙雨鬼使神差地和龚邵东对视了一眼,彼此确定过“你也不知情”的眼神后,才双双把视线转向龚重山。
“奶奶,什么意思?”龚晚亭打破平静。
翁方书往后靠了靠,她想她知道,为何老太太今天特意让她过来的原因了,她手上还有5龚氏的股份,等于让她来做一个非受益人的股东证人。
她对金钱,权利一向没有欲望。
但……倘若她的龚沙雨想要的话,她会不计后果的帮她。
“意思就是,趁着奶奶清醒,为你们留点东西。”龚奶奶和蔼,眼中却带着毋容置疑的威严。
且不说她在龚氏奋斗半辈子的战绩,单是龚重山上任董事长前那两年,她以一己之力为儿子稳住大局,就足以看出这位老人的能力与决断。
龚奶奶向信托公司负责人点头示意。律师随即打开平板电脑,启动了录音录像设备。
“委托人池英女士(龚奶奶)委托我司设立家族信托基金……该基金主要以池英女士持有的龚氏集团11股份为核心资产,纳入信托框架管理。”
“目前初步设定的受益人共六位,分别是:受益人一,龚重山;受益人二,龚琳;受益人三,龚邵东;受益人四,龚……”
“受益人权益领取方式,子女辈,也就是受益人龚重山,龚琳在池英女士去世后顺位继承,孙字辈:龚邵东,龚晚亭,龚沙雨,龚听澜在委托人去世后,每月可领取股份分红的20作为生活费,生一胎可领取所分配股份的50所有权,二胎领取50所有权……”
“下面,我来宣读,按照委托人池英女士要求,龚氏集团11的股份,分配如下:受益人一,龚重山2;收益人二,龚琳5……”
此言一出,犹如开水滴入油锅,一脸错愕的除了龚重山还有龚琳。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股份会以龚重山为重,其他人各1的方式来分配,没想到,龚老太太,老了老了,做到儿女相对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