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关于龚邵东将成为下一任接班人的猜测,就已传遍龚氏集团高层。
毕竟,无风不起浪。
始作俑者龚琳也吓得脸色发白坐在病床边上抽泣,“你们都看到了……刚刚是他先动手的。”
龚晚亭闻言,冷冷的盯着她,厉声道:“小姑!我爸今天要有个好歹,动摇的可是整个龚氏的股价,损害的是所有股东的利益!”
龚琳被这话噎得一愣,还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但想到这个事确实闹大了,只能委屈的辩解:“……都说了,是他先动手的……”
“龚琳,重山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么能……”陈萍萍指着龚琳的鼻子质问。
“够了!”龚奶奶重重一顿拐杖,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她看着病床上的人,语气中透出一丝懊悔与疲惫,“你大哥本来身子就不好,到了这个年纪……”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后悔不该在年关提起这桩事。
这边,龚沙雨让凃偲把翁方书带出去,没想到这两人默契十足,齐声反对。
翁方书:“不行……”
凃偲(理直气壮):“不行,我要看热闹。”
龚沙雨:“……”
她突然发现,自己那端庄的母亲,正在被凃偲拽进一条“中老年叛逆”的赛道,而且这架势,大有一去不回头决心。
凃偲的回答,引得站在旁边的龚听澜一记眼刀。
凃偲想着她可能是自己命定寄主,并不和她计较,大度的和她分享:“啧啧啧,瞧瞧咱二姐,不管在哪里儿都是八面玲珑,四面透风的。”
“……”啥破形容?
龚听澜鄙夷的看了凃偲一眼,嫌弃的往旁边撤了半步,谁知凃偲紧随着她的脚步,“嗳!你背上有痣吗?”
“……?”
龚听澜确定这女人脑子肯定有问题,当然,龚沙雨的脑子问题更大,不然怎么找了一看就脑子有问题的女人。
“妈,有些话我在心里憋了很久……今天……我不得不说了。”陈萍萍眼眶泛红,泪光闪烁,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您从来……从来就没有像对待您女儿一样去对待您儿子!”
“其他不说,就从今天的这份信托来看,您心里的天秤早就偏向另一边了……”
凃偲最近做数学题做得有些走火入魔,一听到和数字有关,总会条件反射地算上一算。
只见她掰着手指,终于把11给掰扯清楚。
“你这话说得不对,”凃偲路见不平,开口相助,在众人特别是龚奶奶诧异的眼神中,走向龚奶奶,“奶奶的股份一共是11份,给了小姑5份,还有6份给了爸爸这边,如果说天秤偏的话,也是偏向爸爸这边。”
龚奶奶:“……”
龚琳:“……”
龚沙雨在心里疯狂为凃偲点赞: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