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能先别急吗?”龚沙雨的语气是从未有过宠溺,凃偲才不管,她继续着方才在办公室被打断的动作。
衬衣再次被撕开,凃偲打开车内灯,整个人趴在龚沙雨后背上,沿着玫瑰的根茎一路向上,几乎没有放过一个毛孔,还是没有找到她要的黑痣。
但是,她发现了一个肉眼很难看出来的疤痕,淹没在红玫瑰的的纹路里——
正是她照片上长痣的位置。
“是这儿吗?”凃偲用指腹轻松的触了下。
龚沙雨往前微微一缩,“是。”
“它怎么不见了?”
龚沙雨见凃偲如此执念这颗痣,觉得今天不说清楚,别说连觉都睡不,可能连家门都进不了。
于是,她决定,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就当给她讲睡觉故事了。
“因为我这个地方受过伤。”龚沙雨淡淡的说:“以前,不小心被一根树杈给刮伤了。”
她注意措辞,尽量不要说得那么血腥。
“是什么树?”凃偲追问。
她记得榕树奶奶告诉过她,后面有颗痣的人类的血加上榕树的灵力,才让菟丝花幻化成人的。
这个人类的血,能流到榕树奶奶的灵力中来,绝对不是简单刮伤所流的那么一丁点。
“是颗榕树……”
尽管凃偲已经作足了心理准备,在听到这个答案时,还是乱了心神。
“所以姐姐后背受伤后就把这颗痣给去掉了吗?”
龚沙雨点头,不解的问:“你是背控,还是痣控,或者说背痣控?以前没发现你这毛病?”
凃偲听不懂什么控,她只知道她快控不住自己激动的妖身和颤抖的妖心了。
“姐姐……原来你才是我命定的寄主。”凃偲花说完,下一秒,朝一头栽倒在龚沙雨的背上。
龚沙雨:“…………”
二十分钟后,
“我才是你命定寄主?那么,凃偲注定要依附一生的人原来是我?!”龚沙雨楞了许久,终于从巨大的惊喜中清醒过来。
同时,菟丝花也清醒了。
龚沙雨拿起温度枪,轻轻在凃偲额头上测了一下——“叮”。看清屏幕上的数字,她顿时吓了一跳:“45c了!”
“偲偲,你感觉怎么样?”她急忙抓过手机,一边翻找通讯录一边急声问,“你们这样的……生病了是该找人类医生,还是得去找那只乌龟?”
“都没用,”凃偲已经烧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每挤出一个音都像在对外喷火一样,“只有你才有……用……”
“你要怎么用?!”龚沙雨是真急了,“我能做点什么?”
“去喝水……”凃偲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气息微弱的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