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点头嗯了声。
龚沙雨转了转手上蛇形手链,像是在思考凃偲学历的事,又想在思考要不要去东湖赏樱花的事,亦或者是方才看过的文件。
就在方瑜脑海里滚动酒店相关数据时,龚沙雨简短的回了三个字:“答应她。”
“好。”
“hao”手机微信兢兢业业播报着它收到的每个字。
因为涂偲不识字,胡蝶给她手机时,就帮她设置了关怀模式,只要有人发来消息,她点下那个字,就会自动播报。
涂偲盯着手机屏幕里的“好”字,立马冲进客厅,激动的叫醒“三精”。
狐狸精最快醒来,眼睛睁到一半,就变成了人形,她揉了下太阳穴,发现在海纳公馆,身体又放松了下去。
“小凃偲,扰人清梦就不可爱了哦。”阿离打了个哈欠,用还没收进去的狐尾扫了下沙发上的蝴蝶和兔子。
“她同意了!你们看,她同意和我一起去看樱花了!”涂偲手舞足蹈,无师自通跳了段芭蕾加街舞的混合体。
胡蝶被她这响动吵醒,皱眉看着涂偲。
只见对方骄傲的挺着不小的胸脯,光溜儿的眼神在她们三人身上打转转,就像考试打了一百分等着家人夸奖的小学生。
最后兔子精也醒了,“三只精怪”互相对视一眼,心思各异帮着涂偲梳妆打扮。
棉花糖好甜
晚上七点半,龚沙雨看到了东湖门口,靠着墙但非常打眼的等自己的涂偲。
上身穿着件鹅黄色抹胸喇叭袖搭配的复古牛仔短裤,白得晃眼锁骨处有个蔓藤纹身,上衣的长度堪堪遮住肚脐眼一半,只要她稍微动作,不堪一握的细腰完□□露在外。
垂直线条的肚脐眼竖在两条极浅的马甲线中间,走近看,不是没有马甲线,是她的肤色过于白,至于那线条若影若现。
待龚沙雨的视线从那双笔直修长的腿移到涂偲脸上时,两人已经超过安全社交距离了。
z城的春天,哪怕是白天,这番打扮都得着凉,更何况傍晚,温度降下来,真的不怕冻吗?
龚沙雨觉得涂偲是不是对自己的品味有什么误会?
傍晚樱花园,昼夜交替,装饰灯全开但不算亮,暖黄和樱粉交织,铺洒在深邃的蓝幕下,一半暮光一半灯火。
“老天鹅,能不能随便来个什么,把我头顶的灯给挪开呐,都要把老子烤秃了!”
“哎呀,你不要叫了,叫得我心慌慌…”
“哪个狗日的吐在老娘身上?”
“啧啧啧,看看这男的,太他大爷的忒猥琐了。”
涂偲:“………”
第一次听到这么多骂人的话,凃偲很快学到了精髓,总之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字,“他爸,他爹,他大爷,他大叔,他二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