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笑,金|主会不开心,那凃偲是万万不能笑的。
于是,她只能尽可能想下让自己伤心的事——比如榕树奶奶,比如胡蝶她们,还有掌握着她生死的血契约寄主。
想着想着,她的脸立马就耷拉了下去,还一不小心撞到了龚沙雨的后背。
龚沙雨侧过脸,低声问:“很委屈?”
凃偲急忙摇头,只见她龚金|主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
我到底是笑还是不笑啊?这钱有点难赚。
“来,两位新人站这里。”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龚沙雨和凃偲一前一后走到摄影机前。
待两人都坐好,凃偲低声道:“不委屈,亿点都不委屈。”
“好,两位新人看着镜头,笑一笑,来…”摄影师拍了一张发现气氛不对。
“个头高那位小姐姐,笑一笑,再往右一点。右边那位不用动了。”摄影师看着相机,努力调整。
龚沙雨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凃偲见后面排队的新人都在看着她俩,而且都会叫女的叫娘。
凃偲鬼使神差地朝摄影师说:“不好意思,我老婆比较害羞。”
龚沙雨:“……”
学得挺快,不过她确实被这个称呼气笑了,摄影师咔嚓一声,笑颜定格。
也就这一刻,龚沙雨对她这场婚姻,第一次有了点触动,她像是拿到通往某个冒险游戏的第一把钥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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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戒
来时,他们从公证处的另一个入口进入,经过一系列流程后走出婚姻登记中心,便来到了这条充满人情味的步行街。
两人漫步街头,涂偲的目光被东南亚风情建筑、穿着民族服饰的土著、各种动物乃至植物吸引,像第一次出门一样大惊小怪。
她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龚沙雨自动屏蔽她发出的每一个音,但觉察到她对植物很了解,每见一种,都能准确叫出名字,激动时,甚至会和它们说上一两句话。
从婚姻登记中心到步行街中段,龚沙雨一共听到她和六种植物说过话,喊了五次渴了,四次饿了,三次累了,两次提到冰淇淋,最后被一个卖棉花糖的俘获。
龚沙雨没记错的话,以前应该买过个棉花糖机给她,对已经拥有了的东西,还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龚沙雨对这种充满糖精和色素的东西嗤之以鼻,觉得和她一起站在这里等也很蠢,更不想把这玩意儿弄到她的车上去。
她很想像往常一样,采取不理睬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