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沙雨重新稳定了下那摇摇欲坠的唯物主义思想。
想着忙完这阵,也该找个心理医生了。
“那什么,下午我自己过去,你和凃偲去见一个人。”
龚三小姐不会让自己沉浸在私事上太久。
方瑜点头答应。
龚沙雨又交代了几句,并表达自己对那个什么阿洁的厨艺挺欣赏,有意将其招揽的意思。
“先和她谈,如果谈不拢就带来见我。”
“是。”方瑜急忙应下。
“下面插|播一条紧急快讯,今日凌晨五时十五分,南海高架桥南向路段发生一起恶□□通事故,一辆失控的重型卡车撞上正常行驶的黑色轿车,轿车完全被挤压变形,驾驶员当场死亡,经警方鉴定,死者为亚鹿港警务处处长华巡……”
“撕拉——”
轮胎与地面摩擦刺耳声与车载广播突兀的混在一起。
方瑜满脸震惊地回头看龚沙雨,后者面无表情的脸部,也出现一瞬的空白。
马克的账薄在她们手上已有好几天,没有直接交给检察院的原因是:账本上涉及到的员工比较多,但官员却只有华巡一人。
重要的是,其数目之大,不单纯地靠一个度假村能供给的。
不知是他足够的自信,还是背后的势力更加庞大?
但不管哪种原因,都不能把账本交给还属于他的势力范围——检察院。
原本的计划是,龚沙雨会趁着今日酒会,把这个本子递上去。
怎料……
很快,方瑜的手机应景的响了起来。
龚沙雨示意她放在外音接听:“这里是政务局秘书办公室,因为华巡处长事件,很遗憾通知您,今日政企交流会先行取消。”
方瑜:“………”
龚沙雨:“………”
沉默半响后,龚沙雨突然爆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玩这么大吗?”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方瑜却听懂了,华巡的死,意味着账本的事,包括操纵着i背后那只手,再次隐入阴暗里去了。
她们现在能做的,只有让i起死回生!!!
海边的雨说来就来,它们甚至不需要风来带路。
上午还湛蓝的天空,十二点一过,便是乌云密布。
凃偲无所谓的去上了节舞蹈课,课程一如既往的顺利,她又双一次当做小教学老师,教着那些比她多学了几年的学员们。
在老师和同学的掌声和夸奖声中,菟丝花逐渐迷失自己。
唯一让她不开心的事,马一今天没有来上课,她想联系对方问下情况,发现对方的微信已经被龚沙雨删掉了。
想到这儿,她真的有点生气了,不看,不听,不想,不爱……敢情都是针对自己。